可是……
按理說,火折子裏的金花佛手粉聞起來是香,但不湊近了聞,基本上同其他火折子無異。
況且他們走的洞道通風,香味殘留得更少,幾乎沒有,所以她才忽略了這點。
萬三綹是怎麼聞出來的?
凝視著底下的動靜,南初弦神情說不出的嚴肅。
另外一邊的戰九霆等同於半貼著南初弦,對方稍微有點什麼小動作,第一時間能夠覺察到。
疑惑著所謂的香味是怎麼回事,他望著某人捂火折子的動作還有鼻尖傳來的淡淡清香,頓時明白當下的局麵是出自誰的手。
表情一並變得嚴肅。
而下邊的山匪們,在萬三綹喊停後不約而同的四處打量著,找不到異常的他們就差抬頭往上邊看。
南初弦擔心地伸手要去探自己的小馬褂,好在戰九霆及時按住她的蠢蠢欲動的手。
用眼神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他撚著幾縷發絲放下去。
發絲正好落在一名山匪的衣領上,萬三綹正欲抬頭之際,目光掠過那人。
他動手粗魯地拽過對方。
“得,找到了,老子就說怎麼會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挑起男人毛領上的幾根長發,黝黑的青絲和男人枯黃的頭發放在一塊顯得格格不入。
“你小子,怪有閑情雅致,昨夜沒少折騰吧。”
萬三綹的聲音聽不出息怒。
粱白仇單純是看了一眼頭發,秒懂。
他黑著臉訓斥出聲,“新來的?不知道綹爺有鼻鼽聞不得香粉一類的東西嗎!跟著綹爺做事前不會捯飭自己?”
新來的山匪哪碰到過這陣仗。
兩位當家的全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忙不迭跪地求饒,“綹爺,小的知錯了。”
“昨夜兄弟們忙著籌備寒衣節的事,加上喝了點酒有些興奮,所以才沒注意到……還請綹爺和梁爺息怒。”
“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萬三綹清楚寨子裏的人年輕氣盛,索性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此外,他本想著找人跑腿,如今碰到個送上門來……
“行了行了,別吵了。”
忙著辦其他正事,沒空搭理那麼個小嘍囉,萬三綹將喊人的任務交給對方。
“想將功贖罪便去找摩邪傳話,他若不來你也別回來了。”
“是。”男人得了令,宛若拿到了一塊免死金牌。“小的一定把摩邪給您押回來。”
應下任務,他隨即去尋摩邪。
萬三綹則是帶著其他的人繼續巡視洞道。
一眾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
“呼……”
確定幾人真的離開了,南初弦後怕地拍著胸口,沉重的吐出一口氣感歎,好險。
幸虧皇叔反應快,否則她倆可能要交代在這裏了。
隻不過……
“攝政王也用金花佛手撲頭發?”說起頭發,南初弦順勢壓低身子,湊到戰九霆跟前輕嗅。“不對啊,沒味兒,頭發哪兒來的?”
戰九霆沒有回話,選擇用實際行動來解釋。
他食指挽著南初弦的一縷青絲,攆住其中幾根稍微用力一拽。
“哎呀!”
南初弦吃痛的捂著腦袋。
她的頭發……某人疼著皺臉剛要罵回去,意識到不對勁的她瞪大眼睛。
等等?
她的頭發……?!
我擦!
表情由吃痛轉為驚恐,南初弦開口的每個字幾乎都是從牙齒中硬生生擠出來。
“他娘的,你可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