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每天都精心養護頭發,好東西不要錢似的往頭上抹,生怕頭頂上的那點頭發每天揣著800個心眼子,給刺激禿了。
結果這家夥是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拔呀!
戰九霆對於那點頭發毫無感覺。
“誰挖的坑誰填,本王幫你一程足夠仁義。”
況且,他頭發不擦發油不抹粉,丟下去起不到半點作用。
“可是你怎麼知道那男的昨晚……”
問題問到一半,南初弦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冒昧了,戛然打住。
“哦~果然是你們男人最懂男人的呀。”
她嘖嘖稱奇地笑了笑。
有的人,表麵上不沾女色,實際上懂得都懂。
不過嘛,她家皇叔好歹一把年紀了,也是應該的。
某人刻意拖長的尾音欠欠的,配合著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戰九霆心下明了,對方絕對想歪了。
眉梢染上一抹煩意,他推開對方自行跳了下去。
“與其糾結頭發,不如去探探傅一刀的消息。”他提醒著她。
萬三綹所言恐是傅一刀行跡敗露了,處境再壞點,興許被抓了?
南初弦反手撐著石壁,輕鬆一躍。
說出自己的分析,“傅一刀那家夥腦子是比不上咱倆,但是比起其他人靈光不少,大概率是被發現,絕對不是被抓了。”
真給抓了,萬三綹說不定樂嗬嗬地去用私刑,而不是氣衝衝要去找摩邪算賬。
對於南初弦拉踩別人的同時不忘誇自己一把的行為,戰九霆司空見慣了。
“本王哪能比得過玉娘子。”他奪過火折子,走在最前頭,“此地不宜久留,不過你若喜歡,留在上邊睡一夜也行。”
沒了光源做底氣,南初弦小跑著跟上,“欸,洞道黑,等等我。”
二人複行百步,終於穿過狹小的洞道,眼前豁然開朗。
洞穴中央是天然的洞廳,坐地三十丈,而且還有上下兩層,岩壁上掛著登雲梯,去哪兒都很方便。
偶爾有幾處深不見底的豎井。
戰九霆望著洞廳裏成群結隊的山匪們,意識到自己闖進人家大本營了,趁著沒人發現自己,他選擇從另外一個較小的洞道前行。
跟在身後的南初弦則是放心地把身家性命交給戰九霆。
路上光顧著感歎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探頭朝著豎井瞥了眼,“殺人好方便啊。”
一刀嘎個山匪蛋子扔進去,也不知道塞多少個能塞滿。
戰九霆伸手把人往後攔了攔,提醒道,“別忘了此行目的。”
他們是來探路和找傅一刀,不是來山匪老巢散心。
“知道,找傅一刀嘛。”南初弦沒忘,她有些不服的辯解,“我前後左右全看了一遍,甚至洞道上邊一並檢查過了,總不能趴在地上找他吧。”
五大三粗的壯漢,憑空會從地上蹦出來不成?
誰知,心中腹誹到一半。
一隻大手從暗處伸了出來,抓住南初弦的腳踝。
“耶?”
突如其來的鉗製,南初弦垂眸,反應過來抓住自己的是一條粗壯有勁的臂膀,某人嚇得原地跳了起來。
“唔唔唔!”
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