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賽綠珠怕節外生枝,她特地傳信給回璟王府。
貴叔心有不安地原地來回踱步,好不容易盼回南初弦。
“王爺,怎麼樣了?”他觀察著她的臉色,有些拿捏不準。“攝政王帶您去哪了?”
“進宮,秦房齡想當接伴使,好在強行攔下了。”
“那現在是?”
“收拾收拾去攝政王府,皇叔缺個守夜丫鬟,我這個做侄兒的怎麼能不替叔叔分憂解難。”
貴叔心沒來得及放回肚子裏,出溜一下又給提到嗓子眼。
“為何?”他跟著南初弦討要解釋,聯想起賽綠珠的話,“難不成攝政王發現了什麼?”
南初弦麻溜翻出人皮麵具,塞到貴叔手中。
“戰九霆查到了海蜃坊是我在登州的底牌。”坐在銅鏡前,招呼他快些上手,“僅此,別無其他了。”
“既未察覺,攝政王何故要帶……帶玉腰奴回京。”
說到關鍵地方,貴叔留了個心眼。
南初弦聞言,臉色陰沉可怖,哪裏有半分對外的浪蕩無謂。
“說來生氣,能做主的兩個人全不在了,他不費吹灰之力鉗製住海蜃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是看出來了。
狗男人從來不憋好屁。
想喝她的血,也不看看自個兒是不是真的有這能耐。
得知真相的貴叔怕登州無人會出事。
“老奴即刻飛鴿傳書,叫春枝明娘二人盯緊海蜃坊。”
“不用。”
南初弦出言製止。
“他此番無非是想逼我們出其他後招,反正登州目前才平山匪,海蜃坊生意不算景氣,不妨擱置一段時日休養生息。”
“線索斷在攝政王府,我必須的混進去。”
話說的這份上,貴叔會意上手,不多時一張人皮麵具在他手中變得栩栩如生,無縫貼合。
南初弦對鏡,確保沒有破綻。
囑托貴叔提前準備好官服,她趁著夜色做掩,飛身消失與暮色中。
待戰九霆回到王府,她渾然用玉腰奴的身份躺地鋪上。
“你家主子說了,京中人多眼雜,所以留你在攝政王府。”
沐浴完回來的戰九霆,瞧見臥房中多了一盞屏風,某人裹得嚴實躺地上。
他提醒了一句。
南初弦望著天花板,裝聽不懂,“什麼主子,奴家不清楚。”
心裏實則,問候了對方祖宗十八代。
他喵的,狗男人挑撥離間有一手啊,她什麼時候說過要留在攝政王府。
她說的分明是,不要見麵!
見對方還在裝,戰九霆收回了目光,挑明了說。
“既是同一陣營,本王自然會護下你。”
“前些時日你在登州行事乖張,利用摩邪一事得罪了不少仰仗他的商團,留在登州不安全。”
南初弦自動過濾某些人的花言巧語。
“那還真的是多謝王爺了,不過奴家一直在禦京也不是個辦法啊,海蜃坊還等著開張呢。”她需要一個確定的時間段。
沒有期限的拘禁,宛若頭上懸著一把刀,不知哪天繩子忽然斷了,砍你個措手不及。
沒有正麵回答問題,戰九霆淡然開口搪塞。
“過些時日登州安分了,自然會送你回去。”
南初弦自知問不出東西,翻了個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