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右相的意思是本王給個小太監潑髒水了?”
遭到質疑的南初弦並未收手,腳下力道愈發用力,很快見了紅。
“不該啊,本王尋思抽題那會兒右相還同他淺聊幾句,現在居然忘了對方的聲音?”
反應過來對方是覺察到了不對勁,避免引火上身,雷傑收起自己咧開的嘴。
鋪台階給秦房齡下,他推人出去擋槍。
“璟王沒聽錯,是那名太監以下犯上,雷某可作證。”
迎上雷傑搖頭時的暗示,秦房齡遲疑了,他不確定南初弦是不是真的知道了點什麼。
不想賭的他,斷然不再求情。
“是老夫沒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廝以下犯上、冒犯璟王,理應按律處置。”
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狀,秦房齡揮了揮手。
很快有人上前,鉗製住小太監。
“相爺,相爺饒命啊。”
怕死的他一個勁朝秦房齡磕頭,懇求對方放過自己。
“奴才在宮中做了那麼多事,沒有功勞有苦勞啊,相爺……”
求饒聲轉而淩厲,侍衛們上道捂住了小太監的嘴,硬生生將人拖下去處置。
收拾完開胃菜,南初弦唇角詭異地揚起。
接下來迎接正菜了。
“哎呀呀,如相爺大公無私的人,實屬不多了。”
得到了滿意的解決方案,她樂嗬地拍了拍秦房齡的肩膀。
南初弦破天荒地開口誇讚,隻是笑得實在不懷好意。
肩膀處傳來的力道仿佛在提醒秦房齡,要有大事發生了。
他想製止對方別往下說,奈何嘴長在南初弦身上。
她劈裏啪啦跟放炮仗一般,完全管不住。
“本王瞧右相對詩時胸有成竹,想來您老人家活了五十載,必定比本王見多識廣,本王對於抽到的題目一知半解,不妨右相來對上一對?好叫大家夥兒一塊兒開開眼。”
“我?!”
天大的火坑,忽然從天而降。
南初弦攤開題目,熟悉的配方出現在眾人眼前。
山出屾,日月明,終是一笑溫。
不少文官認清題目後,躍躍欲試。
“山對土,土上加土,是為圭。”
“土多成垚,不料湊不出個雙土。”
“水呢?”
“同樣不行。”
“並二字有,疊三字也有,若是要並二疊二,意思相近,難啊!”
“不怪璟王殿下對不出,單單日月明三個字,足矣研究半日。”
……
大家夥眾說紛紜,難得統一的是對南初弦的包容。
盤算著討論的關鍵時刻過去了,南初弦再次強調。
“右相,能否答出來?”
選題那會兒光顧往最難的找,哪裏料到自己逃不過,秦房齡半晌沒說話,心思飛轉,找了個借口推辭。
“時候不早了,盡快趕第三局吧。”
他的表述及其委婉,怎奈南初弦不講情麵。
自顧自的下定論:“好吧,既然右相想不出答案,我們快進到下一局。”
噎得秦房齡愣在原地,窘迫又尷尬。
戰九霆不知何時,悄然靠近。
“真不會,還是怕鋒芒太甚,刻意裝不懂?”
他貼近南初弦,悄聲詢問。
南初弦聳了聳肩,“皇叔,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她真的盡力了。
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打量,戰九霆半信半疑。
“畢竟阿璟隱瞞的事太多了,本王一時間摸不準,很正常。”
“三局兩勝嘛,讓他一局又何妨。”
讓秦房齡吃癟,現在的南初弦比贏了第二局比試更高興。
“況且贏了又怎樣,我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他秦房齡贏是贏在題目簡單,換做抽到我的題,指不定沒我坦然。”
“最後一關,本王期待你的表現。”
“比什麼不知道呢,急什麼。”
說到最後一關。
文武,皆比試過了。
輪到第三局,大家犯起了難。
有人提議:
“陛下,璟王殿下不是提及君子六藝,不妨比禦術如何?”
然後遭到了反駁:
“誒,胡來,比禦術做甚,當下選的是接伴使,不是選車夫。”
更有人提議:
“即是六藝,改一下規矩怎麼樣?六局四勝?”
反駁接上:
“荒謬,取精不取長,真比六藝不如四書五經全安排上。”
南初煜最煩吵鬧,他捂著耳朵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瞧著自己的官員們變得不可開交。
乏了。
他這個皇帝當的好心累。
眼看著一群人,爭不出個所以然,南初煜想先退朝,改日商議。
結果爭吵不休的局勢中,有人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