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睡夠就犯困,如今碰到不會的題,她捏緊眉心提神勉強沒睡著。
旁邊的秦房齡端詳完自己的題目,並未做答。
上台前,他已經買通了送題的太監。
斜了眼南初弦小雞嘬米似的腦袋,秦房齡頓時有種十拿九穩地自豪感。
“殿下,大家忙著答題,你怎麼還睡起來了,該不會是打算在夢裏醞釀什麼曠世巨作吧?”
聽似關切的話話裏,意有所指。
南初弦趁著打哈欠的間隙,偷瞄了對方的題目。
——歲物候新今初始,年年春風來時紅。
比起她抽到的題目,簡單不知多少倍。
南初弦有些嫉妒收回目光。
“切~”她譏誚揚唇,白了對方一眼,“皇帝不急太監急。”
某女聲音不大,勉強夠秦房齡聽清。
刹那間,他黑著臉繃直了身體:
“你說什麼!”
裝作無事發生,南初弦故作不懂的看向對方,出聲質問。
“什麼說什麼?右相不好好答題,總纏著本王作甚?咱們倆題目又不一樣。”
這次,她沒有控製音量,鬧出不小動靜。
眾人投來探究的目光時,隻見南初弦鬧脾氣的側身擋住題紙,將自己的題紙遮得嚴嚴實實。
被擺了一道的秦房齡眼眸中閃過一抹惱色,正欲張口說些什麼卻接到戰九霆的警告。
“認真答題,保持安靜,切勿交頭接耳!”
不甘心的他,怨恨瞪了回去。
好。
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自己刻意換了份死題給她,這局他贏定了。
奮筆寫下答案,秦房齡第一個交題,緊接著其他官員接二連三跟上。
眼瞅著一炷香快燃盡,南初弦踩在最後關頭,洋洋灑灑寫下幾個大字。
有了前麵的鬧劇打頭,大家夥對南初弦的題目饒有興致。
結果當宮人打開她的答卷。
「不會,過,下一場。」
一行大字歪歪扭扭地落在上邊,字體飄逸到險些令人看不出,白期待一場的眾人,歎氣聲接踵而至。
“璟王真是性情中人,老夫佩服。”
秦房齡捧著南初弦的答卷細細觀賞起來,雖然麵上不顯,但是眼神中嘲弄無法遮掩。
擁護他的雷傑等人,忍不住要發笑。
“笑什麼笑?”
挨人嘲弄的南初弦穿過人群,逮著有貓膩的那名小太監,對準他踹了一腳過去,上演記指桑罵槐。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既是不知本王自當實話實說,輪得到你個賤奴來嘲諷本王?”
小太監沒想到自己躲在角落裏也能成為出氣筒,忙不迭撐起身爬到南初弦跟前求饒。
“王爺息怒,是奴才不長眼衝撞了王爺,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饒了奴才一命。”
邊說,他一邊磕著頭,眼神飄忽不定往秦房齡的方向望去。
在她眼皮子底下使眼色?
南初弦無視對方的求饒,抬腳踩住對方的手,用力一碾。
“啊——”
痛呼聲,響徹全場。
“璟王!”
南初弦出手又狠又快,秦房齡驚得眼皮子一跳。
他跳出替小太監發聲,控告南初弦意氣用事。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老夫能體諒競選接伴使於王爺乃要事,眼下仍有最後一局,何故鬧氣性牽連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