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聲嚷嚷王熙魚給自己一個說法。
戰九霆垂眸,一擊腦瓜崩彈下:
“青天白日,別發癲。”
“嘶……哦。”疼得南初弦捂腦袋,沒敢往下鬧騰,“戲癮上來了,一時間沒憋住嘛。”
她委屈的揉腦袋。
確保對方安分了,戰九霆重新切入正題。
“目睹了難民的處境,阿璟有什麼想法?”
“賑災嘛,無非是輕徭薄賦,送糧送錢送溫暖嘍。”她憂傷地摸上腰間掛著的錢袋子。
難為情的是,三百兩啥也做不了。
“所以璟王殿下,要不要來點表示?”
身後冷不防響起一道突兀男聲,南初弦嚇得跳了起來,往戰九霆身後躲。
“誰?哪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偷聽本王議事?”
身為始作俑者的某個老東西,拳頭捏的邦硬。
“璟王說笑了。”
天知道,秦房齡忍下想弄死南初弦的想法有多辛苦。
“老夫路過而已,算不上偷聽。”
“呦,右相怪窮追不舍,本王人在哪兒,您跟著在哪兒。”某女抱著手,端著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同樣是比試,沒人規定璟王來巡視難民,老夫便不能來吧,何況老夫可不僅僅是簡單來看看而已。”
秦房齡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雷傑晃了下手中的木箱。
南初弦注意力瞬間略過秦房齡落在箱子上,募捐兩個大字鐫刻在正麵。
怎麼回事?
學她來了!
“右相啊,您知不知道有個詞叫東施效顰?”南初弦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房齡。
三百兩不夠用,主意打她身上來了?
想得美!
對方的挑釁,戳到雷傑痛點。
他緊扣在木箱上的手指已經青筋暴起。
剿匪時說好的眾籌,自己補貼一點,到最後兩千精兵待在登州時所消耗的一百六十石糧食全記他頭上。
除此以外,眾籌的銀錢不僅沒發軍餉,戰九霆直接交還國庫。
他不得已再補貼了四千兩做軍餉。
其他雜七雜八的支出,亦是數不勝數,突然冒出來的窟窿折騰得他有兩家織錦坊元氣大傷。
雷傑簡直恨毒了南初弦。
感受到側後方傳來的怒意,秦房齡身形一動,遮住雷傑的視線。
“前有璟王替剿匪籌糧,今有老夫替難民謀生,東施效顰又何妨?”
他強調著來北郊的重點,南初弦咬死不放。
“是啊,看得出來右相的良苦用心了,不過該省省該花花,那有怕請隨從鋪張浪費,特地叫來雷大人幫忙的道理。”
“方才雷大人捧著箱子往那兒一杵,本王差點以為右相新收了個跑腿的。”
說完,南初弦眼神上下掃視了雷傑,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秦房齡怕雷傑中計失控,忙聲道。
“雷大人心係百姓,自當身先力行。”他強行把話題往募捐上引,接過募捐箱逼近南初弦,“璟王可要一並出點力?”
透過募捐箱的洞口,南初弦發現裏邊空空蕩蕩,斷定對方是刻意來北郊堵人。
她愛莫能助的攤手,“本王出門匆忙,未來得及帶銀子。”
秦房齡聞言仿若抓到了南初弦小辮子。
“王爺能有這份心,老夫很欣慰,沒帶現銀打張欠條即可,事後自會派人去璟王府取。”
他招呼著人拿來筆墨紙硯,赫然是有備而來。
南初弦著實怔了一下。
靠。
這人咋搶她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