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弦琢磨東西時,心事總是藏不住掛在臉上,戰九霆一眼看穿她心底嘀咕的準沒好事。
破例透露一些消息,但點到為止。
“本王在查一件事,線索斷在她頭上。”
“查什麼,說來聽聽。”
沒想到能有事情牽扯到自己的小馬甲,南初弦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她拱了下戰九霆,亮堂堂的眸底隻差印上好奇兩個大字。
作為當事人,自己高低得有知情權。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聽。”沒有繼續往下說,戰九霆擺明了不希望南初弦摻和進來,給她選擇的機會,“安置難民和玉腰奴,選一個吧。”
南初弦八卦的心情霎時灰飛煙滅。
嘖嘖嘖,老奸巨猾。
不過你不說,我有的是法子自己查。
“好,皇叔,我選你。”南初弦勉為其難選了其中一個。
戰九霆給出期限,“三日後,來攝政王府。”
“唉,不是現在說啊?”
“前三日,本王有另外的事要忙。”
“忙著找玉腰奴啊?”南初弦擠弄眼神。
戰九霆警告的剜了她一眼,後者接收到信號,立馬噤聲。
二人繼續逛完北郊,得了戰九霆保證的南初弦大咧咧地躺回馬車上。
反正有人替自己想法子,她趁著回城有段距離尋思打個盹。
奈何有人總是看不得南初弦閑下來。
“沒事的話陪本王去趟大理寺。”戰九霆雖然是商量的語氣,外邊的車夫赫然聽令驅車駛向。
“有事啊,怎麼會沒事。”南初弦表情抗拒,抓著車上的小毯子蒙住頭。
她想回家睡覺,跑來跑去真的太累了!
“況且去大理寺幹嘛,我又沒犯事。”
“去瞧瞧傅一刀。”
“瞧他個大老粗做甚?”
戰九霆伸手扯過毯子,逼南初弦麵對現實,“不多時他可是璟王府的護衛,你不去親自瞧瞧能放心用他?還是說你同他同樣早已認識。”
歪門邪論同自己有的一拚,南初弦驚呼戰九霆是跟自己學成了。
她瞠目結舌的望著對方,眸子裏滿是疑惑。
“人是皇叔你非要硬塞過來,怎麼他不忠心侄兒,反成了侄兒的不是了?”
結識水匪的罪名傳出去,秦房齡在朝堂上能把她當牛皮彈。
上次狗男人提到這事,她隻當作是開玩笑,不曾想真安排個水匪給她當護衛。
他是不是見不得自己能過安穩日子啊。
戰九霆迎上對方眸子,清晰捕捉到她思考東西時,裏邊閃爍的微弱光芒。
說實話,他挺喜歡和南初弦對視。
她的那雙眼睛會說話,有些東西僅僅是看一眼,便能猜到大概。
“傅一刀原先是水匪,可他並非燒殺劫掠的惡徒,況且後來剿匪有功,功過相抵自然能安排到璟王府做護衛。”
“不了。”南初弦拒絕的幹脆,“我怕烈烈會吃醋。”
戰九霆腦海中浮現某個不靠譜男人的身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吃什麼醋,雙拳難敵四手,你莫不是忘了酒樓那日的刺殺?且不提今時不同往日,你在朝中又得罪了多少人,指不定哪天一個不注意,被人抹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