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螳臂當車
村委會的幹部們以身作則,勤政為民的實際行動,受到鄉親們的一致好評,讚揚之聲不絕於耳。就連和胡希能走的比較近、關係較密切,和王天龍過去有點兒小過節的個別幹部、黨員和群眾,也不得不對王天龍他們刮目相看。
但是,也有的人與此相反,他就是黨支部書記胡希能。在他看來,王天龍他們為民辦的每一件事,都是沽名釣譽,給他爭群眾、奪權力,故意拆他的台。時刻窺探著王天龍的一舉一動,盼望著他出問題、掉鏈子,隨時準備殺他一個人仰馬翻。
王天龍關於建養魚池和廣場的提議,在村民代表會議上得到通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尤其是有約三分之一的代表不同意建的事實,使他如獲至寶,看到了希望。他錯誤地認為王天龍和他一樣,是做了許多騙術後的表決結果,隻要有人帶頭吹點兒冷風,搞點兒莫須有的罪名一煽動、二攪和,結果就會翻過來。如果再讓黨員們去摻和摻和,肯定能把王天龍的計劃攪黃。我失去的權力、民心都會重新回到我的手裏。
他越想越興奮,越琢磨越得意。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一旦王天龍他們把生米做成了熟飯,後悔就來不及了,必須馬上召開黨支部會議,先給幹部們吹吹風、打打氣、鼓鼓勁,統一認識。
但是,在哪裏召開呢?他又犯起難來。在村委會召開吧,隔牆有耳又怕走漏消息,畢竟這是個不大光彩的事,在家召開吧,翠花肯定不會來。思來想去決定湊到田翠花家,一來她家裏肅靜,二來胡洪超不在家,趁機再和她熱呼熱呼。他想到這裏睜大兩個鼠眼四下裏瞅了一遍,沒有發現趙桂芹的蹤跡,就大膽地撥通了她的手機:“喂!是翠花嗎?”
“是我。胡大書記,今兒個刮的是哪裏的風啊?咋有空兒想起我來了?有啥屁就放吧!”
胡希能最了解她的脾氣,為了消消她的氣,賤聲賤氣兒地說:“花兒,你還不了解我,誰不想你誰是那個。這段時間沒有去找你,一來是王天龍他們攪的我六神無主,二來是你那個憨奶奶沒有出門,我沒有辦法脫身,但心天天和你在一起。”
他的甜言蜜語比啥都靈,裝生氣的田翠花立刻笑咪咪地說:“希能,有啥事就說吧!”
“那我說了,你可不能反悔。”他故意逗著說。
田翠花不清楚他葫蘆裏裝的啥藥,催著說:“別你娘的囉嗦了,啥重要事快說吧!”
“其實也沒有啥大事。準備下午湊你家開個支委會,你同意嗎?”
“嗨,說了半天,就這麼點兒芝麻粒兒的小事,值得嗎?開白,我還能有啥意見?”
胡希能嬉皮笑臉地說:“花,那就好,下午見。”隨即對著電話機的手柄來了一個“吻”聲。
就在他倆通話不久,在縣一中讀書的胡麗娜上完中午最後一節課,剛從教室中走出來,就聽到有人熱情地喊著她的名字,“麗娜,麗娜。”
她順著聲音望去,一個人的兩個眼睛正直勾勾的瞅著她。白皙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子,她下意識地低下了頭。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送她金戒指、金項鏈,並親吻過她的鄭秘書。
鄭理的突然造訪讓她心裏一驚,暗暗地問著自己:“他來找我幹什麼?”雖然心中不悅,但是鄭理英俊的“帥哥”身影,白嫩的臉皮兒,明亮傳神的大眼睛,勾動著她少女懷春的心房,兩眼情不自禁的偷偷地向他的臉上瞟了兩瞟。羞答答地說:“鄭秘書,有事嗎?”
鄭理近段時間一直陪同領導在外地學習考察。常言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不少領導人在漂亮女人的陪伴下,花天酒地的生活方式使他沾染了玩世不恭、浪蕩公子的惡習,抱小妞、泡“三陪”,也漸漸成了他的嗜好,一發而不可收。
回來以後,小縣城的“三陪”他一個也看不上眼,因而,又想到了原心中的仙女——胡麗娜。多次打聽縣一中啥時候放假?哪怕是半天也好。
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他提前來到了學校中,心急火燎地耐心等待著下課的鈴聲。當胡麗娜問他時,早有準備的他笑呼呼地編著瞎話說:“你爸爸、媽媽知道放假,抽空來看你。他倆在賓館裏,讓我來接你。”
胡麗娜喜出望外,沒有多想跟著他走出了學校的大門口,上了他的賊船(車)。
鄭理急忙掛好擋,踩動油門,鬆開離合器,車飛快地向前駛去,轉了幾個彎,來到了他家剛裝修一新的小別墅的院子中。鄭理下車後拉開後麵的車門,笑呼呼地說:“美麗漂亮的麗娜小姐,請您下車。”並有禮貌的用手護住了車門框的上簷。
胡麗娜遲疑地問:“鄭秘書,你不是說我父母在賓館等著我嗎?怎麼到這裏來了?這是誰的家?”
鄭理不慌不忙地說:“麗娜,您先下車,我再慢慢地告訴你好嗎?”
胡麗娜畢竟是個沒出校門的高中學生,思想單純幼稚,不知其中有詐,下了車跟隨著鄭理走進小別墅裏。
豪華的裝修和高檔家私讓她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高級彩電、高級音響、高級冰箱、高級空調、高級沙發、……,一應俱全,琳琅滿目。造型別致的天花板上,鑲嵌著各種顏色的小燈泡,奇特美麗的大吊燈,掛在大客廳屋頂的中央,四周各式各樣的小燈似眾星捧月。
鄭理瞅著看傻了眼的她,熱情地介紹說:“這是大客廳,這是車庫,靠廚房的是小餐廳,那邊是臥室,……。”
一層介紹完了,她像個順服的小綿羊,跟著鄭理上了二樓。二層的客廳雖小,但別具一格。三個臥室有大有小,各種高檔家具用品應有盡有。鄭理簡單地介紹著,就把她領進了他的大臥室裏。
高級的家庭影院、電腦、雙人床、小立櫥等,立刻映入了她的眼簾,心裏說:“那個小門肯定是衛生間。”鄭理從櫥裏拿出四聽《健力寶》牌易拉罐飲料,放在床頭櫃兒上,拿起其中的一個,“啪”的一聲拉開了拉環。趁胡麗娜不注意,順手捏了一點白麵麵,迅速的放進打開的飲料裏,隨即搖動了幾下,雙手遞著笑眯眯的說:“麗娜,來到這裏就是你的家,別拘束,請坐下!”
胡麗娜接過來慢慢地抿了一小口,然後坐在南麵的床沿上。她心裏明白,這個別墅不用問肯定是他的家。心裏說:“等我的別墅蓋好了,裝修一定要超過你。”把父母來看她的事給忘了。
鄭理按照事先的籌劃,打開了功放機,親切的問:“麗娜,你喜歡看什麼?我這裏的光碟可多了,什麼類型的都有。”
胡麗娜不加思索地回答說:“看什麼都行,隨你的便。”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鄭理一聽隨便膽子更大了,把事先準備好的光碟放進了VCD功放機中。然後坐在了胡麗娜的左側,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因為他沒有忘記田翠花叮囑他的話,“心急吃不上熱豆腐。”盡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欲望。
胡麗娜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看著電視,有時也偷偷地瞟一瞟坐在旁邊的他。片頭過去不久,一對男女*,*裸相互親吻的鏡頭,長時間地出現在電視機的屏幕上。臊紅臉的胡麗娜立刻低下了頭,但是,處在青春騷動期的她對異性的敏感和好奇心,促使她不斷地向電視的屏目偷偷地來個飛眼。隨著時間的推移飛眼的頻率越來越高,後來漸漸地連在了一起,情不自禁地看起來。這時的她覺著渾身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騷動感,臉也開始紅暈起來。
心裏早就癢癢的鄭理看在眼裏,樂在心中,便偷偷地向她湊去,小心翼翼地把右手輕輕地放在她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