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吃虧的高漢自然不放過傷過自己的那俱車鼻施,何況有這個好用的“通行證”在,也用不著再勞心費力地搞什麼突奔潛行了。
王子在手天下我有,騎著馬,在數百名士兵的注視和拱衛下,高漢光明正大地向教學區行去。除去武裝的那俱車鼻施王子被象搭褳一樣被高漢搭在馬背上,傷處已經由高漢隨便處理過了,其實就是貼肉削去兩頭箭杆,剩下的部分繼續留在上臂裏而已。
他的傷可不象高漢那樣隻傷及皮肉,而是骨頭都被洞穿了,行進間的每一點顛簸都會引起劇烈的疼痛,更讓那俱車鼻施害怕的是那血一直在滴淌。
“能不能替我包一下?”可憐的王子向高漢提出了最基本的要求。
“沒時間,也沒心情。”高漢幹脆利索地拒絕了這一合理化建議,“放心吧,人體內的血還是很多的,以目前的流血速度來算我保證你能活到明天早上。”
賬是這麼算的?有你這麼寬慰人的麼!?那俱車鼻施被氣得兩眼一翻——暈了。
“王子!”
周圍的兵將大驚,都要向前湧,高漢一見不妙反手就向那俱車鼻施的屁股紮了一劍。
“嗷——”
那俱車鼻施被紮醒了扯著嗓子嚎了一聲,下意識地摸了一把屁股沾了一手血。舊創未愈又添新傷,那俱車鼻施掙紮著扭頭怒視高漢,“你……”
“你什麼你,你得打起精神不能裝死,否則你的人想對我做點什麼,那我隻能先對你做點什麼了。”
“……退後!”那俱車鼻施是個聰明人,轉瞬間便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拿高漢這個不講理的沒辦法隻得聲嘶力竭地向自己人發出嚴令。
又行數裏,在王子痛苦的申辯與高漢反複無情的拒絕中瑣羅亞斯德教的教堂區總算到了。與中式的寺院不同,瑣羅亞斯德教教堂區沒有圍牆與周圍相隔,在連片的建築群最中央聳立的便是雄偉、多柱、頗具波斯風格的火神大教堂。
與高漢想象的不一樣,這裏雖然也是燈火通明、滿街是兵,但不象其他區域那樣混亂,反而相當平靜,從種種跡象看這裏未曾經曆過殺戮。
高漢下馬,把那俱車鼻施也拽了下來,命令到:“讓你的人讓開,你跟我進教堂去,其他人在外麵等著。”
不知道高漢是何用意,但這個命令卻正中那俱車鼻施下懷,當下便依言而行。
教堂內被城中動亂驚動的僧侶們親眼見到王子蒞臨無不歡喜,高高興興地把那俱車鼻施和高漢迎了進來,又瞅見王子受傷,一眾人亂哄哄地就要上前救治。
“安靜,這麼亂你們想把王子搞死不成?先去把你們主事的叫來,我有話問他。”高漢把所有都擋到了圈外,眼見教眾對王子這麼熱情心裏不禁犯了嘀咕,“難道是我猜錯了?今夜的事兒跟祅火教無關?”
教堂裏麵沒有桌椅,空曠的有如一個小型廣場,地上、牆壁上繪滿了火焰的圖案,最中間的位置設有一座高大的祭壇,壇上有火焰熊熊燃燒,四外聳立的圓柱上也插滿了火把,整個教堂內部都被照得通明鋥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