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告如風輕雲淡。
“希望國師是真的忠心耿耿，若這一切隻是為了一己私欲的話，那麼也過於好笑了。”
季沉殊不鹹不淡的對上了他的眸子。
兩人同時一笑，可笑的含義大不相同。
月明星疏又是一天的朝堂紛爭，即將開始。
太陽逐漸地攀越上房簷。
季沉殊鬆了一口氣。
他康複之後的第一天上朝，越明歌。就主動吩咐讓他待會去禦書房說有正經事情需要好生商討商討。
季沉殊麵色不解。
最近朝堂維持著表麵的祥和。
所以大家心知肚明。
接下來也會有不斷的風波在等待著他們。
季沉殊也做好了準備。
長孫析之前種種更像是示威。
他向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禦書房裏是冷冷的燭光傾瀉而下。
燭火是不再跳動著的，唯有他現在的冷漠正在向世人證明著他現在的痛苦。
越明歌在煙霧的繚繞之下，顯得不盡真實。
她麵色溫和，又帶著一絲絲的暖意。
“丞相終於來了。”
說到這話的時候，她甚至鬆了一口氣。
季沉殊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過來吧。”
越明歌這幅躍躍欲試的模樣，更讓他去下意識的懷疑不太對勁。
他對自己直著實是太好了。
好到讓他開始懷疑問題很嚴重。
“您這是？”
季沉殊用了敬語。
越明歌不明所以的望著他這副模樣，有些疑惑。
“你之前不是說想要虎符嗎？朕說到做到。”
她真的把一枚虎符交給了季沉殊。
季沉殊愣了神沒想明白他要做些什麼。
他這是？
越明歌眉眼彎彎。
季沉殊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眼前的皇上更是一位小姑娘。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季沉殊思來想去還沒想明白，隨後又恍然大悟。
長孫析不可能讓越明歌把虎符交給自己。
這一塊，無疑是假的。
所以啊……
季沉殊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將虎符不動聲色地納入手中。
“多謝聖上成全。”
越明歌不鹹不淡，心中也清楚季沉殊定然是誤會了。
但是依舊並不妨礙他現在的獻殷勤。
“隻要是你想要的，朕什麼都會給你。”
她笑的像個孩子。
季沉殊捏住了虎符，摩挲著上麵的花紋。
應該說皇上是真傻還是假傻呢？
季沉殊搖了搖頭，又多謝了她的一番好意，再度寒暄。
越明歌目送著他離開的模樣，發現自己的眼前又多了幾個眼線。
長孫析很快就要知道了。
“這恐怕是你即將失敗的最快一次吧。”
是墜著的朗朗星月。
越明歌托腮望著遠處的身影，並沒有其他的表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長孫析就算知道了也沒關係。”
越明歌輕哼了一聲，便回到了寢宮裏。
“長孫析一直以為我是他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小寵物。偶爾做出一些超出於他預料之中的事情，也是挺有意思的。”
她的聲音柔和淡淡。
係統卻聽得不寒而栗。
看來……小孔雀還是有後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