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看到對方的撕心裂肺，歇斯底裏，也未曾看見季沉殊麵色不解的模樣。
他若是清風三三兩兩，吹拂著他的麵龐，將人蜂擁而過。
沉穩之中又帶著一絲果斷的了然他這副模樣，讓人不禁的反問，季沉殊……究竟在想些什麼？
長孫析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他不想放虎歸山。
他想要的是絕世太平。
季沉殊，一定要被他按在手下。
“來人了，把他捉拿歸案。”
如今虎符都收到了，他還有什麼本事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呢？
長孫析冷著的麵龐終於劃過了，一絲暖意。
季沉殊卻厲聲說道。
“李子康，還不滾出來。”
長孫析聽聞這名字，眸色微微一沉。
這不是他之前藏在季沉殊身邊的人嗎？
季沉殊怎麼會知道？
長孫析買通了李子康，讓他刺傷了越明歌。
於是乎，這一場鬧劇才鬧得起來。
現在，季沉殊知道了多少？
長孫析臣子之間連起眉頭，略顯不悅。
他猜不出來對方究竟知道多少。
季沉殊話音一落，他的手下便把蒙麵黑衣的李子康。抓了出來。
李子康表情冷峻又帶著一絲清冷的意圖。
“你這是？”
長孫析強忍著心中的不快。
“開始給自己找替罪羔羊了，還是說你又想到了其他的辦法？”
他的眉目中依舊帶著數落。
旁邊的家臣們緊張的凝望著季沉殊。
今天究竟鹿死誰手呢？
就連長孫析都不由的好奇了起來。
李子康連滾帶爬。
他的蒙麵麵紗被人拆開。
季沉殊半蹲著身子。
“李子康，我平日對你不薄。憐惜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這樣對我？”
李子康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半弓著身子。
他的表情浮現了一絲悲愴。
他淒涼的看著長孫析。
目光很是隱晦，但是同樣被季沉殊觀察的一幹二淨。
他心裏很清楚，李子康就是一條喜歡裏應外合的狗，他現在勾上了長孫析。
也不知道對方給了他多少錢。
他沉默著。
李子康迷茫中又帶著一絲無奈。
說還是不說？
說是死，不說也是死。
長孫析警告著李子康。
他一個眼神逼迫而來。
季沉殊掰開他的嘴給他來上了一巴掌。
“李子康，你要清楚你受人指使的話，我會保護著你，還我和你一個清白。”
他自顧自的說道。
“反正事情已經暴露，你就是死路一條，現在告訴我，刺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李子康磕了幾個響頭。
他哪裏不知道，這樣一搞他肯定玩完，可是他又清楚，長孫析不會放過他的。
比起長孫析，他更願意相信季沉殊。
“若不是國師拿我的一家老小逼迫著我，我也不會墮落於此。”
李子康眸色微微一沉。
長孫析聽得冷冷一笑。
“胡說。你這無疑是在故意的編排我。”
他告訴季沉殊：“我怎麼可能欺負聖上。我忠心耿耿，從來都沒有想過謀逆。”
這樣的一句話在季沉殊的耳裏都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