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季沉殊一句清清淡淡的詢問，掀起了驚濤駭浪。
長孫析臉色不太好看。
李子康同樣如此。
他知道未來是怎樣的一條路。
他緊張地望著季沉殊。
“奴才不敢說慌。”
說著，他便想要掏出信物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李子康還沒有動手，長孫析的動作卻比他更快。
他想要殺人滅口。
季沉殊看出了不對勁。
他眼疾手快攔住了，作勢想要打人的長孫析。
“國師可別隻有這麼一點度量，說出去怪讓人恥笑的。”
季沉殊以退為進。
“既然如此無法定下，不如就讓聖上裁決。”
季沉殊話音未落，他身旁的手下便立馬的聽從著他的指揮，準備動手。
這更讓長孫析的心中產生了濃厚的不安。
太奇怪了。
季沉殊似乎早有準備。
長孫析如今也不好拒絕。
他成為了眾人懷疑的對象，現在的恒家主男無疑是讓季沉殊給了他機會。
“如果說這就是你的決斷的話，季沉殊，你別太自以為是了。”
長孫析警告季沉殊。
季沉殊站在一旁，頎長的身軀劃過一絲冷淡的輕顏。
他心中更是清楚，長孫析的靠山是越明歌。
然而注定他這一次要栽一個大跟頭了。
小半炷香的時間悠悠而過。
越明歌坐著布攆，她的氣色和往日相比，略顯蒼白。
越明歌甫一下來，就將目光饒有興致的盯著李子康。
李子康被越明歌這樣一盯，更是害怕。
“聽說你就是刺客？”
她微笑著。
李子康卻覺得她的笑容中滿滿的都是嘲諷。
過於可怕了些。
“嗯。”
李子康不敢不答應。
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搏一搏。
“那就拖下去斬了。”
越明歌表情冷漠。
“國師真的是好手段啊。”
越明歌冷淡的笑意昂揚於唇角，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她現在就是偏心於季沉殊。
然而，長孫析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子康渾身顫抖著。
他還不想死。
他還要好好的活著。
“聖上聽臣解釋。”長孫析斯條慢理的想要解釋著。
季沉殊卻慢悠悠的說道。
“還需要解釋嗎？你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嗎？”
他嘲諷的弧度過於明顯。
長孫析，你還沒有明白你的處境。
長孫析恍然大悟，這是被算計了。
越明歌與季沉殊，一唱一和在演雙簧。
現在萬眾矚目之下，他不敢公然違反越明歌的命令。
“兵符。還是交給季丞相吧。”
越明歌一句話讓他愣住了。
越明歌……這是什麼意思？
她雙眼輕闔，告訴長孫析。
“如何？”
她一句話帶著深沉的葳蕤，告訴長孫析。
“現在就退兵，還有得下文。想必國師心中也清楚，這事應該如何解決才是對彼此都好。”
她的眸色如同寂寥的雪。
沉寂的，痛苦的，無數的回憶閃動著。
猶豫著，彷徨著。
長孫析明白自己的現狀。
進退兩難。
他知道應該如何處理，他也清楚，嗯，現在不能夠撕破臉皮，畢竟他是越明歌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