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隨時以大不敬來整治自己。
長孫析眸色冷了冷。
雛鷹的翅膀硬了，總以為自己能夠翱翔於天際，然而，長孫析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這就是你的決斷嗎？”
他輕聲反問著。
越明歌依舊平和的麵色之中，帶著輕輕的笑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心裏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她反問長孫析。
從頭到尾他的目光不再彙聚於季沉殊身上。
但是，長孫析依舊無法排除他和季沉殊在一起的可能性。
兩人是狼狽為奸，早有預謀還是說……
再往下的可能性，他不敢再去深思。
這種事情超過他的預料的感覺，令長孫析有一刹那間的愣神。
最後夜色漸漸的暗淡下去，團團圍住的近衛軍們也漸漸離開。
長孫析臉色並不好看，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了一次臉，似乎一切都在嘲諷著他。
越明歌回宮後，歎了一口氣。
幸虧係統提前給他通風報信，她將計就計假裝自己受傷。
實際上早起就把消息告訴給了季沉殊。
不過觀察如今長孫析那沉默到有些嚇人的臉色，越明歌就清楚，長孫析肯定是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寂寥的如同沉默的花語，長風即將要將一切的痛楚淹沒。
空氣之中又彌散出淡淡的馨香的氣息。
越明歌過於熟悉這種紫羅蘭的芬芳。
長孫析時常帶著紫羅蘭的馨香過來找她。
她倒想看看今天又要幹些什麼。
越明歌剛一抬頭便見到了如同憤怒的獅子的長孫析。
那一雙眸子過於熟悉。
越明歌表情沒有任何的起伏。
“你怎麼來了？”
他微笑著。
長孫析一字一句，咬的懇切。
“怎麼你不歡迎我？”
“我怎麼敢呢？”
越明歌不明所以的抬著眸子。
“我可不敢這般。我心裏也清楚，若不是有你，我也抵達不了這番地步。”
越明歌心中明曉，長孫析恐怕要將她碎屍萬段。
背叛的感覺，濃厚的壓在他的心房上。
她望著長孫析。
她臉上恰到好處的劃過一絲擔憂和一絲害怕。
長孫析按著她的下巴。
隻需要輕輕的一下，他，便能夠讓眼前的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
長孫析冷著一張臉警告越明歌。
“越明歌，你不要自以為是，在人前我不敢對你怎麼樣，但是你再不聽話的話，你的身份就要被我公之於眾。”
長孫析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猩紅的印子。
“越明歌，你明白了嗎？”
越明歌愣了愣。
她還沒有說話就被疼痛吸引了神經。
“我知道。”她咬著唇告訴長孫析，“我不會背叛你的。”
這樣的話眼前的男人壓根就不信。
背叛的代價，她已經嚐試過了。
越明歌壓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越明歌，我不會相信你的，你知道嗎？”
長孫析警告著越明歌。
“越明歌，你也最好讓我滿意一點。”
刻薄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反複的清醒著。
長孫析不滿曾經在自己手上的金絲雀，如今有了想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