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鎮嶽的神情中,沈夭夭看到了一份自責與懊悔。
她果斷的對萍兒嚴厲說道:“萍兒不要再說了!”
沈夭夭不希望沈鎮嶽像現在這般被懊悔與自責所占據。
“夭夭,對不起,當初都是爹爹糊塗,沒有……”
不等沈鎮嶽將話說完,沈夭夭笑著反握住沈鎮嶽的手,“爹爹,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夭夭知道爹爹心裏其實是最疼我這個女兒的,當初你雖然懲罰了女兒,但夭夭知道爹爹心理其實最不好受的。”
這些話從沈夭夭的口中說出來,杵在一旁的溫容不禁多看了沈夭夭兩眼。
畢竟,若是換做以前,沈夭夭定不會像現在這般懂事。
是這次死裏逃生,令沈夭夭轉了性,學會了寬容他人,還是說這才是沈夭夭原本的模樣。
那些刁蠻任性,狂妄打字,無理取鬧皆是因為不喜歡他,所以才會刻意偽裝出來的。
太多的疑惑在溫容的心中萌生,沈鎮嶽因為軍營中的事情繁多,與沈夭夭聊了幾句之後,便匆匆離開。
令沈夭夭意想不到的是:溫容竟然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這讓沈夭夭感到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一份不自在。
畢竟,現在的他們已經合離,這樣孤男寡女的相處一室,若是傳出去,勢必會讓人笑話。
“其實,你沒有必要守在我身邊的,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有萍兒陪著我便好了。”
知道沈夭夭這是打發他離開,溫容並沒有令沈夭夭如願。
抬起頭,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沈夭夭,一臉平靜的說道:“這些天對你而言,是最重要的恢複期,知道你怕吃藥,所以本王要守在這裏,監督你將每一碗藥喝下去才行。”
聽溫容這樣講,沈夭夭不禁皺起了眉頭。
仿佛什麼心事被拆穿了一般,眼神中透著些許無奈的說著:“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你不要忘記了,如今我們已經合離,按理說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對。”
沈夭夭的此番話,令溫容不由得拳頭握緊。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一份平靜,唇角勾笑,故作鎮定的說道:“雖然我們已經合離,但你總歸是我師傅的女兒,嚴格上講,也算是我的小師妹,既然我那個皇帝叔叔將你交給了本王照顧,本王定要負起這份責任才是。”
溫容將一切說的頭頭是道的,令沈夭夭不禁有些啞口無言。
她默默的垂下頭,不再多說些什麼。
而就在這時,溫容含笑的湊了過來,頗為認真的詢問著:“你如此著急將本王趕走,莫不是怕自己會對本王舊情複燃?”
此話一出,沈夭夭頓時變得眉頭緊皺。
她抬起頭,氣鼓鼓的瞪了溫容一眼,神情淡漠的說著:“你想多了,我既然與你合離,便不會在跟你有任何的牽扯,這一點呢,我是可以保證的。”
誰要你這種保證?溫容的臉色明顯黯淡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溫容兌現了當時對沈夭夭的承諾,每天都監督著沈夭夭一日三餐,外加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