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十分意外地問道:“爹爹不是很嫌棄溫容不成才,丟了爹爹這個師父的臉麼,怎麼今日倒又說起他的好話來了?”
沈鎮嶽立刻擺手道:“這不是矮子裏拔高個麼,隻能從他倆人裏挑的話,那太子還不如爹爹我這個便宜徒弟呢。”
聞言,沈夭夭笑了笑。
見把她哄笑了,沈鎮嶽也跟著笑了幾聲,才語重心長地說:“夭夭啊,你長大了,有些話爹爹自不必說,你也都能懂,爹爹希望你能做好決定,以後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安排好自己的後半生。”
沈夭夭愣住了。
在月光的照映下,她從沈鎮嶽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複雜和隱耐著什麼的神色。
她下意識問道:“爹爹,你這怎麼說的像要安排後事一樣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哪有!”沈鎮嶽大手一揮,別開了臉,又說,“爹爹能有什麼事瞞著你這個寶貝女兒呢,夭夭,你隻要把爹爹剛才這番話牢記在心裏就行了,以後你無論在哪,爹爹都不會擔心的要死要活的了。”
他說的話越來越讓沈夭夭聽不懂了。
沈夭夭還想追著問清楚,而他卻已經揮著手轉身離開了。
翌日。
晁誌遠正在府上麵見王遠。
王遠揮著手中的折扇,緩緩說道:“晁掌櫃的,那紅酒的樣品我已經讓人偷出來送來貴府了,怎麼掌櫃的還遲遲不曾把配方解出來給我?”
晁誌遠歎了口氣,說道:“這沈郡主實在是太過狡猾,想來是防著別人,不想盡早泄露自己製作紅酒的配方,王公子送來的那一小壇子紅酒,壓根嚐不出什麼來,怕是用來做幌子的,隨手兌了不知道什麼東西放在那裏的。”
以往沈夭夭配置的雞尾酒啊葡萄酒啊還有果飲什麼的,即便釀造工程再過複雜,但所用的釀造原理都是大同小異,可紅酒身份酒類裏的高端貨,自然工序要複雜些。
有許多配方法子都是沈夭夭依照現代知識寫下的,甚至連分子原理都用上了,他們這些老腐朽們,當然隻能嚐出滿嘴的葡萄味道來了。
王遠收了折扇,說道:“絕不可能有錯,這就是沈郡主研製的新品,不可能有假,我看晁掌櫃的還是不要隻聽一個釀酒師傅的結論,多找幾個吧。”
聞言,晁誌遠的臉色變了變。
他哪裏好意思說是他親自嚐的卻沒嚐出個什麼大概呢?
沉吟片刻後,晁誌遠問道:“我聽說王公子此次來京是住在京城的趙家?不知道王公子與趙家家主的交情如何?”
眼下,趙家馬球大會上的酒水供應可是京城所有酒莊大戶眼裏的一塊肥肉啊。
王遠笑道:“我與趙家家主並無什麼交情,隻是他的三兒子曾去黎國遊玩時與我相識,特留我在府上暫住,若是晁掌櫃的有什麼想法,我大可以引薦趙三公子與你相見。”
晁誌遠立刻起身作了個揖道:“那便有勞王公子了。”
這邊他們還在眼饞這麼大的一筆單子,那邊趙家的管家已經登上了知味觀的大門了。
趙家的管家做事十分謹慎,隻說讓萍兒叫郡主出來,通傳自己的京城趙家的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