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站在場中央的裁判扯著嗓子喊道:“接下來是雙人賽了,請要參加比賽的公子和小姐盡快上場,本次彩頭是皇後娘娘帶來的金鐲一隻!”
眾人的目光隨聲落在裁判手指的方向。
看見那隻金鐲子的時候,沈夭夭沒來由地突然太陽穴一緊,總覺得那鐲子似曾相識,好像藏著什麼深晦的秘密一樣。
她直覺感到那金鐲一定與原主有什麼不可言說的聯係。
這樣想著,沈夭夭的步子已經在往場台處挪動了,快走到邊緣的時候,她才突然想起自己沒有一起上場的同伴,甚至連馬球都不會打。
可是那鐲子,她一定要拿到,她必須搞清楚那鐲子到底暗藏著什麼秘密。
下一瞬,一個挺拔頎長的黑色身影闖入了她的眼簾。
是溫容。
溫容站在場上,好似目空一切。
他走到哪裏,看台邊的尖叫和議論聲就傳到哪裏,經久不息。
是啊,今日可是有好多世家公子小姐來相看呢,溫容眼下和離了,恢複單身了,自然又成了香餑餑。
溫容的視線往這邊移來,一臉平靜地與沈夭夭對望著。
沈夭夭突然沒了勇氣上前去跟他說要一起組隊。
當日他出言奚落她一事,她後來也想明白了,畢竟知味觀也是在王府的地界上建的,而她與溫哲那麼親密的一幕,赤.裸裸地擺在溫容麵前,無意是在打他的臉。
他還記掛著她的知味觀,一向性子高潔,甚至不惜開口求人情。
沈夭夭挪動著步子,抿了抿唇,剛想往他的方向走兩步,突然身後有人用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驚得沈夭夭猛地一下子彈開了。
“太……太子殿下。”
溫哲挑釁般地看了溫容一眼,對沈夭夭說:“夭夭,我看你剛才好像很喜歡那隻金鐲,不如你和我組隊,我替你將那金鐲子贏回來!”
聞言,沈夭夭下意識看了溫容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正好對上了溫容的眼刀。
沈夭夭立刻說:“太子殿下,我……”
“容哥哥……”林柔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了,款款地走到溫容身邊,說話時身子都要緊緊貼在他身上了,“柔兒想拿下那個彩頭,可惜沒有旁人願意跟我組隊,容哥哥在往年的馬球大賽上一向都是稱霸的,不如容哥哥幫幫柔兒吧。”
這強調,聽得沈夭夭都要將隔夜飯給吐出來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邊溫哲還在出聲道:“你看,你曾經的夫君又有了新歡,哪裏會管你這個舊妻,在這京中,你又與其他的世家公子小姐的沒什麼來往,夭夭,跟本殿下一起上場,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對麵,溫容收回了放在沈夭夭身上的視線,也不顧身側林柔的不住哀求,直直往馬場走去選馬。
林柔見狀心中一喜,立刻抬腳跟了上去。
他二人走後,溫哲笑道:“我說的不錯吧夭夭,你……”
“誰說我沒相識的人可以組隊了?”沈夭夭突然間回身,言笑晏晏地指著對麵剛剛入場的一個白色身影說,“我與他組隊便可,多謝太子殿下的好意了,隻是殿下都贏了一個彩頭了,若是兩場的彩頭都讓殿下贏去了,隻怕其他人會說殿下不懂得知足,貪得無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