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摸著自己胯.下的馬,不甚在意地回懟。
“落下馬被馬踩上兩腳,也比失足跌進不知道裝著什麼的缸裏要好,你說是吧林大小姐?我看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瞧你身上這裙衫可價值不菲呢,要是撕破了,到時候可別哭鼻子啊。”
“沈夭夭你……”林柔氣得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溫容適時出聲道:“好了,既然上場了就專心些,要開始了。”
緊接著,林柔就像會變臉一樣,迅速卸下了剛才的猙獰麵孔,變成了一副嬌滴滴的模樣,柔聲道:“是,柔兒知道了。”
沈夭夭隨即翻了個白眼。
要是什麼時候她想做茶葉生意了,一定要不恥下問,好好去向林柔討教一下怎麼種茶養茶。
說時遲那時快,裁判將球扔上場後,溫容的眼眸肉眼可見地立刻凜冽了下去,長臂揮著球杆,直接在半空中就將球給攔下了。
“好啊!攔的好!”
“真不愧是容親王啊,看來今年想痛快地看球,還是要把寶押在容親王身上啊!”
事實上,每年趙家舉辦這聲勢浩蕩的馬球大會時,京城中都會有不下三家錢莊賭坊開賭局,以誰會在馬球大會上大放異彩開盤。
隻要有溫容參加,絕大多數人都會把錢投在溫容身上。
今年唯一一個可以和溫容角逐的對象也就隻有溫哲了。
沈夭夭死死地盯著溫容的動作,手裏捏著馬球杆,絲毫不敢鬆懈。
她感覺得出,原主這副身體基本上一點像樣的武功都沒有,看來之前沈鎮嶽教武功的時候,原主肯定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摸魚。
這馬球的打法她基本上弄清楚了,可若是要打好了,一定要下盤穩才行,可沈夭夭坐在馬上感覺自己如履薄冰,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
再看看旁邊的白楓,書生一個,看架勢也不像是會武功的。
沈夭夭額間不由得沁出了汗水。
這都已經上場了,不管能不能贏下那金鐲子,她都要奮力一試才行!
那邊,林柔打起馬球來也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神色嚴肅,揮手打球也十分準。
一開始溫容還怕她是個硬湊上來的累贅,打了一會兒發現她球技還可以,便稍稍拉近了些與她的距離,也開始放心給她傳球。
林柔發現他的靠近後,興奮地打起來更賣力了。
他們在場上打的激烈,看台上的人也議論的十分激烈。
“那個穿著白衣服的是哪家公子?怎麼如此麵生?他跟沈郡主組隊,就不怕容親王吃醋記恨他嗎?”
“那個啊,是大理寺卿崔浩大人的大徒弟,最為崔大人器重,雖家境貧寒,但有崔大人扶持,以後的前途卻是不可限量呢,再說了,沈郡主和容親王不都和離了麼,還有什麼資格互管對方怎麼玩兒啊?”
“不過我可是真沒想到容親王會和林大小姐一起打,他還真不怕傳閑話……話說這林大小姐馬球打的還挺好,還真讓我對她刮目相看啊。”
如火如荼地打了這半天,他們雙方竟是誰都不曾進過一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