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些日子裏,京城中的眾人都慣看林柔的笑話。

可兜兜轉轉,誰也不敢惹她那個丞相爹,在林丞相麵前亦是一個個乖得像孫子一樣。

林柔這樣的媳婦兒不能要,可林丞相的大腿卻不能不抱啊。

登時,便有好幾個世家子弟要衝上去救林柔。

林柔都痛成那樣了,還不忘艱難地抬頭看向溫容,麵無血色地示弱道:“容親王……救救我……”

溫容沉了沉眉,上前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往棚子底下送。

在經過沈夭夭身邊時,他的腳步隻是微微一頓,卻終究沒開口說什麼。

而林柔則滿足地窩在溫容的懷裏,也不顧上身上的疼痛了,享受地閉上了眼睛,聞著他身上的沉木香味。

見林柔被送到棚子底下後,趙家的家主和夫人立刻上前問候。

林柔縮在溫容懷裏,淺笑道:“趙老爺和趙夫人不必憂心,隻是從馬上摔下來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我當初學打馬球的時候,可也是摔過不少次呢。”

說著說著,她竟然看似十分嫻熟地將雙手掛在了溫容的頸子上,偏偏麵上還裝出一副完全不自知的模樣。

場上,沈夭夭和白楓也相繼下了馬往這邊走。

看見這一幕時,沈夭夭不由得撇了撇嘴。

好歹也是名門貴女,就不能矜持一點麼,沒看見人家趙老爺和趙夫人都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了麼。

最後,還是趙夫人見溫容的麵色難看的要死,用力隱忍著不發作,才徑自清了清嗓子說道:“我還是派下人攙著林大小姐去後麵客房中休息休息上上藥吧。”

林柔這才不情不願地從溫容身上退下來。

走之前,她還非常令人無語地對溫容說:“容哥哥不必擔心,柔兒沒受什麼大傷,去去就來,容哥哥不必跟來。”

沈夭夭的白眼直接飛上天了。

她好想吐。

林柔走後,這場比賽缺了人也沒辦法打了,裁判猶豫著說:“若是要接著打,還請容王爺再找個同伴才可以。”

這話一出,看台席上立刻有不少姑娘麵色一喜,期待地往溫容的方向看過來。

這景象看得沈夭夭不由得暗自咽了口唾沫。

她無法想象,原主和溫容成親以後,每日受著怎樣羨慕嫉妒恨和恨不能將她取而代之的目光啊。

不料,溫容淡淡地說:“不必了,這場比賽,就算本王輸了。”

接著,他又上前對著皇後行了個禮道:“舅母,我王府上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皇後本想出言讓他與沈夭夭一同回府,但見他二人入場後就沒說過一句話,想必還是在鬧別扭,便點頭道:“那便回去吧,路上小心。”

溫容認輸了,這場雙人賽自然算沈夭夭勝,那隻作為彩頭的金鐲子也被送到了沈夭夭手中。

見狀,皇後笑道:“這鐲子,本宮原本就曾想送給夭夭你的,沒想到之前忘了送出去,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你的手裏。”

沈夭夭哪裏會不知道皇後這還是有意撮合她和溫容,想讓他們兩個和好如初,便福身道:“夭夭多謝皇後舅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