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在現代縱橫了小半生,穿過來之後亦是過的順風順水,還從沒想到自己會莫名其妙地欠了誰這麼大的人情。
剛回到將軍府,一進門,沈鎮嶽就豪邁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讚許地笑道:“真不愧是我沈鎮嶽的女兒啊,爹爹還以為你會將林家那個女兒好好教訓一番呢,不過適時收手給人留一條後路也算咱大度,在馬球大賽上給爹爹長了這麼大的臉,說說,想讓爹爹怎麼嘉獎你?”
沈夭夭看著他一臉興奮喜悅的模樣,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說:“爹爹……要不你獎給我一萬八千兩銀子?”
沈鎮嶽:“……”
就是把將軍府上上下下,砸鍋賣鐵地湊,一時間也拿不出一萬八千兩銀子來。
沈鎮嶽每年的俸祿確實多,且因為立下不少戰功,收了很多賞賜,但他從來不要偏財,凡是有人送禮上門,他一概都會轟出去,而這些年經常手頭有大錢都立刻拿去營中犒勞自己手下的弟兄了,並沒存下多少錢。
一萬八千兩興許沒有,但是幾千兩銀子還是有的。
見沈夭夭麵色嚴肅不似是在開玩笑,沈鎮嶽立刻提了刀說:“爹爹這就進宮去找皇上借錢!”
沈夭夭見狀立刻一伸胳膊攔下了。
“別別別,您這架勢進宮哪裏像要借錢的,分明是去搶錢的,再說了,皇上舅舅的錢都在國庫,那是我朝百姓的錢,哪裏能用來給我們自己填補窟窿呢。”
沈鎮嶽問道:“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是知味觀開不下去了?開不下去早說嘛,你就把地界還給溫容那個臭小子,再轉頭問他要翻修費不就行了?”
沈夭夭不禁暗想道:怪不得京中人都說您正直的時候是武神,心眼壞起來像流氓呢,還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讓我敲詐溫容的錢,在轉頭把錢還給他,他大概會以為我腦子被毒傻了。
她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啦,老爹,你不用為了這錢發愁,我自己能弄到。”
沈鎮嶽十分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好,爹爹相信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
當夜,容親王府。
沈鎮嶽剛神色匆匆地坐下,連下人奉上的茶都沒來得及喝,就出聲道:“好徒兒,要不要借給師父一萬八千兩銀子啊?”
溫容口中的茶險些沒噴出來。
“師……師父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沈鎮嶽不喜被盤問,也不想把沈夭夭透露出來,隻板著臉說:“為師要錢自有要錢的用處,你個小兔崽子,打聽這麼多做什麼?你且說你有沒有就是了!”
“我有……”溫容勉強笑了笑。
聞言,沈鎮嶽立刻又換上了最初和藹可親的麵色,拍手道:“這才是為師的好徒兒啊。”
拿了溫容給他的一萬八千兩的銀票後,他美滋滋地回了將軍府。
沒事,若是你日後與夭夭舊情複燃要再成親,這錢就當孝敬你老丈人的啦!
另一邊,沈夭夭正躺在床上細算自己這段時間來倒騰的店麵鋪子。
她如今手下有三家知味觀的連鎖店,還有駐點在各個酒莊的股份大頭,除了偶爾往布料店送設計圖這份副業,她還有一家火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