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其曰:“哀家點撥點撥你,畢竟容親王如今在皇帝麵前得力,你身為容王妃,此前又與容王和離過,若是沒規沒矩的,豈不是丟了咱們皇家的臉麵?你將軍府又是一屋子的武將,哪裏懂得繁複的禮儀,哀家便替你爹爹沈將軍操了這份兒心。”
頂花瓶,上了餐桌能看不能吃,就算吃也隻能吃一口,還要練站姿走姿,沈夭夭整整一天都苦不堪言。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以前看過的清宮大劇。
她連連感歎,怎麼這種心思狠毒的惡女人總是比好人活得時間還長!
小燕子進宮被逼著學詩句也不過如此吧!
可話雖這麼說,心裏雖然這麼罵著,可她臉上卻真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正座上那位蘇太後真真嬌貴的很,她隻不過是差點打碎花瓶,蘇太後就捂著心口驚呼。
“你且小心些!哀家受不得驚!”
不過也算是托蘇太後的福,沈夭夭倒是覺得自己的身態比以前好了不少,連沈鎮嶽在府上見了她都不由得誇她兩句。
某次,她剛腰酸背痛地小聲抱怨著從宮門內走出來,迎麵就撞上了溫容。
她驚喜地看著他,“你這是要進宮麵見皇上嗎?”
溫容不悅地皺眉看著她,語氣帶著怒意,“這些日子你每日都去蘇太後宮裏請安?”
沈夭夭看出他的擔心了,便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是啊,不過你沒發現我最近身子都好了不少麼,這也算是太後的功勞吧。”
溫容眼裏的翻湧沒有半分消退。
“下次她再喊人叫你,你大可以稱病,回絕了她!還有,要是想抱怨她也應該出了宮門再說,這宮內絕對有她的眼睛盯著你。”
沈夭夭心底暖了暖,語氣也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知道了,你放心吧,除了肉體上折磨折磨我,她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不然我出了事,她要怎麼交代?我心裏有數,你快進宮吧!”
溫容又拉著她囑咐了好幾句才放她走。
沈夭夭這話不光是為了安慰他,也是為了安慰自己。
就算每天累成狗樣,也比成天坐在家裏,提心吊膽地想著蘇太後什麼時候以什麼陰招對付她要強得多。
沈夭夭聳了聳酸澀的肩膀,帶著清月和萍兒去了報社找鬆兒。
這幾日堆積的新聞材料她還沒看完呢!
不過從這天之後,她再往太後宮裏去時,總是在被調教地饑餓難耐的時候被皇帝派的人叫去禦書房問話。
每次她進了禦書房,都會看到溫容欣長的身形在殿內等候著她。
她心裏頓時甜的不行。
果然是溫容授意皇帝舅舅為她解圍的。
她和皇帝請了安之後就站到溫容身側,悄悄問他,“你每日這麼多時間在宮裏嗎?現在可是午膳時間了。”
溫容聞言,立刻轉頭請示皇帝,“舅舅,臣瞧著該用午膳了。”
沈夭夭登時如鯁在喉。
然而更令她無語的,是皇帝立刻小手一揮,十分豪氣地衝著公公吩咐:“趕緊準備宴席,朕要和容親王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