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前腳沈夭夭被押送進了皇城,後腳溫容就探得了消息,偽裝得當後潛進了皇宮。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沈夭夭,此刻在前殿內也被嚇得當場麵無血色。
方才還胸有城府與她談條件的寶真國首領,不知突然間哪裏不舒服了,伸手表情十分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胸口,頃刻間便吐出了一口鮮血,再然後……竟然就這麼死了。
真是太魔幻了!沈夭夭如是想。
殿內的宦官也肉眼可見地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像是魂兒都被嚇飛了。
僑南王子亦是,直接身形一虛晃,最先反應了過來,不管不顧地衝上去喊道:“父王!父王您怎麼了!”
事實便是,寶真國首領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駕崩了。
跪拜在殿外的群臣還未來得及接受這個事實,就不可思議地見僑幕王子當著眾多文武大臣的麵,拿出了一張明黃色的密旨。
“雖然在這個時間點說這件事不怎麼合適,但是為了穩定朝綱,安撫民心,本王子便將父王生前寫下的立儲旨意公之於眾吧,父王在密旨中寫,若他百年之後,這寶真國首領的位置,將由本王子,也就是寶真國的大王子,僑幕繼承!”
台下,僑南王子的臉黑沉到了極點,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攥著拳頭。
他不信,不信父王早早地便擬好了要立僑幕為新首領的密旨!僑幕手裏的密旨一定是偽造的!
僑南王子站在百官身前,咄咄逼人地說道:“你說是父王留下的密旨,那便就是了?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沒有?如今父王意外薨逝,屍骨未寒,我們做兒女的理應先善後父王的大葬才是,你這麼著急著要繼承父王的首領之位,僑幕……你的用心未免也太過陰險了吧!”
他們在這邊爭執的時候,沈夭夭正擺著一副看戲的姿態在一旁的柱子後麵當解說。
僑南派來押著她的這個侍女實在是像塊木頭一樣,隻知道聽她喋喋不休地說話,連一點人類該有的正常反應都沒有,讓沈夭夭這個話癆很是無語。
“現在的局勢嘛,誰能占上風可不好說,不過你們這個國家還真是有意思哈,說拐人就拐人,說死人就死人,真就讓我跟看電視劇一樣,你們首領就這麼死了,要是這種時候,中原的大軍突然打了進來,你們能有招架之力麼?”
說完,沈夭夭用力啃了口蘋果,嚐著沒有中原的甜,便又很嫌棄地放回了桌子上。
唉,她好想念中原的飯食啊,想念她親手做的火鍋,還想念溫容。
這樣想著,她往那邊混亂的人群一掃,突然,在看清某張正麵朝著她的臉時,她登時便一愣,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溫容?!
……不,應該不是,或許是長得像他而已的人罷了。
唉,沈夭夭,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想老公想的都產生幻覺了啊喂!
雖然沈夭夭收回了視線,但人群中那張酷似溫容的臉卻半分都沒有移開過她在的方向。
那邊,僑幕王子和僑南王子二位還在展開拉鋸戰。
在雙方兵火交戈得十分激烈之時,皇城的仵作擦著汗從放置寶真國首領屍體的後廳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