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有些想不通。

陳良生忽然出現,還有本事來搜查信莊,這都堪比靈異事件了!

而且陳良生此刻才搜查信莊,難不成是得了些什麼風聲?

如若不然的話,陳良生怎麼會想到來信莊查消息?或許……她淪落至此也和此人有所關聯。

林笙越想越可怕,甚至都有些動彈不得了。

不行,她如今絕對不能落到陳良生的手中!

她想要轉身,可就在那一瞬,信莊的老板已經看見了她。

“誒,來客人了!”

信莊老板瞥了陳良生一眼,“你查你的,生意總要做嘛!”

才說著,他便走到了林笙跟前來,“姑娘,你這要寄信?”

林笙這會子走也不是,進也不是,仍是僵在了原地,“額……”

她若是貿然出去,隻怕更加引起陳良生的懷疑。

反正現在帶著人皮麵具,陳良生應該認不出她來!

她隻能硬著頭皮抬起頭來,“是,我是來寄信的。”

信莊老板笑眯眯道,“我們這兒順風信莊最是厲害,你來我們這兒算是對了。”他走入了櫃台後,當即拿了登記冊子擺上台麵。

還不等他說話,陳良生便走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林笙,“順風信莊的確是一等一的,你這姑娘年紀不大,眼光卻好……你這信,是要寄去哪兒?”

陳良生靠在櫃台邊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信莊的人呢。

以此姿態來套話,可不是容易讓人放鬆戒備麼。

可林笙不,她不蠢!

“我這信是要寄去京城的。”林笙直接便說了。

此時她父兄雖然都在穎州運河,但卻不能直接將信遞過去,就是怕路上生變。

去穎州的信必然經過京城,倒不如先遞給京城。

隻要林家的人一收到了信,那她父兄必然會派人來救她的。

陳良生挑了挑眉,有意無意地撇了她手裏好幾眼,“京城啊,那倒是有些遠了,不過這兒的信送得都很快,想必四五日也就到了!”

林笙“嗯”了一聲。

“你這信是寄給家裏人,還是什麼?”

“京城那可是大地方,我看你穿著也不俗,不知道是哪家的?我就是打京城來的,慣常走南闖北的,認識的人也不少,興許就有共識呢。”

陳良生一問便停不下來了。

乍一看就是個八卦的熱心群眾,可實際上卻是包藏禍心!

眼前的姑娘雖然陌生,可不知怎的,他就是起了疑心。

林笙眼神微爍,隨意看向了別處,“這個……”

她有些慌了,背後一陣陣的開始發涼。

“怎麼?”陳良生的眼底似乎有一抹探究和冷意轉瞬即逝。

先前便覺得不對勁,如今他愈發懷疑眼前的姑娘了。

林笙強忍著心慌,故作鎮定道:“就是尋常家書而已,我就是個平頭百姓而已,這信就是寄給我京城裏的親戚,是我三舅家的女兒,偶爾聯係罷了。”

“親戚?”

陳良生眉頭一皺,更覺不對。

既然隻是給親戚的家書而已,怎麼看著這姑娘有些防備似的,若是仔細看看,她似乎還刻意避開了他的目光。

這不是心慌是什麼!

寄家書而已,何必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