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你哥哥我克己複禮,不會做有辱門風之事。”
“表哥,表妹,等等我。”說話走的慢,倒是讓身後穆沁善追上來。
“見過少爺,小姐。夫人說將表小姐帶過來解解悶,將清霜苑旁邊的垂柳居整理出來,給表小姐和柔姨媽暫住。”燕娘一字不漏。
“那便一起吧。”周書落點點頭表示知道,周子珩是禮儀周全之人,當然也無異議,三人隨行去往清霜苑,花房亦是同方向。
穆沁善被花房爭奇鬥豔迷住:“表哥,好美哇!沁善可以進去觀賞一二嗎?”周子珩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花房大半都是各種顏色的風鈴子,開得正豔,一簇簇、一層層,春日陽光灑在花朵上,像灑落銀河的星辰,璀璨明豔,美的驚心動魄。
“這麼多五顏六色的是什麼花?江南從來沒有見過,是朝都特有的花嗎?”穆沁善看著風鈴子心生喜愛,卻又實在不識。
“是風鈴子,外邦才有的花。我妹妹喜歡,所以種植許多,供她一笑。”周子珩耐心交談,沒辦法,周書落疙瘩似的不理人家穆沁善,周子珩卻是不能失禮。
“表哥對書落表妹真好,真羨慕。”穆沁善偷偷瞟俊朗侃侃而談的周子珩,麵上羞紅。
“嗯嗯。落兒,好看吧!我告訴你,外祖還重金培育了粉色風鈴子,準備及笈時送給你。可別說是我告的密。”周子珩忍不住告訴妹妹外祖準備的驚喜。
周書落嬌俏一笑,盡顯小女子姿態:“外祖果然疼我,我還沒見過粉色風鈴子。”
悉心培育的茶山嬌,獨樹一幟,灼灼芬芳,濃鬱香氣籠繞鼻尖,鮮豔欲滴的殷紅,妖嬈特別,比最熱烈的朝霞更美三分。
穆沁善眸光點點,一臉貪欲差點掩飾不住,心癢難耐:護國公府果然福地洞天,若是她嫁進來,她定要好好謀劃才成....
一晃,穆沁善和林柔姨媽暫居護國公府已經好幾日,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端。
今生周子珩身體康健,兼之天天受周書落男德的灌輸,離穆沁善十萬八千裏距離,沒惹出什麼閑話。
隻是穆沁善心思初現端倪,每日變著花樣:“珩表哥,這是我新做的百合酥,你嚐嚐。”
“落兒喜甜食,給她送去吧。”周子珩早晨委婉拒絕。
兩個時辰沒到,穆沁善晌午就興衝衝地端來紅豔豔的糖醋魚:“表哥,我母親看池塘鯉魚肉多,撈了幾尾,做了糖醋魚,是江南的做法,表哥嚐嚐吧。”
“沁善表妹,那是落兒嫌棄池塘無魚單調,特意養在池塘的,你如今這?”周子珩無奈地說明鯉魚來曆,後安撫住得知後炸毛的周書落。
“珩表哥,那茶山嬌可不可以贈我一盆,我十分喜愛。”第二日,穆沁善持之以恒地討要茶山嬌。
“額,日前已經贈給落兒了。沁善表妹上南街買幾盆吧,朝都很多江南沒有的新鮮花。”周子珩一如既往,句句離不開周書落。
“表哥...你在習字,我可以一起嗎?”周子珩書房習字,也躲不過穆沁善的聲音。
“男子書房,沁善表妹下次不要擅入。你要是實在無趣,和姨媽去朝都南街,還可以買幾朵花。”周子珩最後一次苦口婆心勸說,無奈之下跟周孝正去軍營,好幾天不歸家了。
“珩表哥.....”穆沁善連著幾日吃閉門羹,生氣的跺跺腳,周子珩的玉衡苑可算消停下來。
清霜苑內,沉歡——周子珩從江南帶回來會武的十六歲的丫頭,說是身世可憐,看會些拳腳和醫術,底子幹淨。
周子珩想著周書落猴子似的,總磕碰受傷,買回來當個使喚丫頭。
沉歡一個場景不落的,模仿穆沁善和周子珩的對話,惟妙惟肖:
“小姐,這表小姐的茬,少爺可是一個沒接,結果表小姐油米不進,風雨無阻去玉衡苑。前幾日少爺去軍營不歸家,才避過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