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江南差事已經辦妥,那一幹人等具家底幹淨,絕無作奸犯科,沉歡還傳來消息說,周小姐對左相次女頗感興趣。”

留沉取下白鴿腳上信筒,刻著小小周字,撲棱棱飛到院外喂食的息辭身邊。

“左相次女?噢,是璟宥的側妃,根本不是良配。難道還對他情根深種?”歌瑾堯神情落寞地看著白鴿搶食,心中想攪黃周書落婚事的心思愈演愈烈。

“殿下,五皇子尚未娶親。”留沉為人古板憨厚,立即糾正。

“恩,本殿知道。讓沉歡好好辦事,護國公府家事不必事無巨細,府外之事她須有分寸。你下去吧。”歌瑾堯揮揮手,虧得不是息辭在側,否則該猜到自己做的事情了吧。

“息辭,你聰明。你說殿下近日總是說點奇怪的話,剛才還說左相家的是五皇子側妃,可他們都是男沒娶女未嫁啊。殿下是不是因為娶不到周府小姐急糊塗了?”

留沉等歌瑾堯身影從窗棱前消失,往內室去,才敢開口問息辭,生怕歌瑾堯聽到自己背後說壞話。

息辭聽到話,動靜冷不丁地大幅度,驚得滿地鴿子撲騰翅膀飛離地:“確有此事?”

“哎,你激動啥。鴿子都驚飛大半,我還得給沉歡回信呢。不和你說了。”

留沉也和鴿子似的,被息辭搞得找不準頭腦,嘹亮哨聲起,方才傳消息的鴿子落在留沉肩膀。

留沉帶著鴿子回房寫歌瑾堯交代的話,獨息辭目光沉沉地不知道想什麼。

提到五皇子璟宥,上光寺祈福禮不成,和周書落感情也沒進展。

他自己反因中毒精氣大傷,九死一生被羌若救回,躺在床上纏綿數日。

羌若拿著件錦鼠毛氅,為站在屋簷下觀荷的璟宥披上:“殿下餘毒尚清,不可沾風。”

五皇子任她給自己加衣,心思全然在剛才聽得的護國公府消息:“周子珩平安回朝都?竟然沉得住氣,沒在路上動手嗎?”

“殿下稍安勿躁,我聽聞周子珩從江南回朝都,身邊有兩名女子隨行,在護國公府小住呢。”羌若手指纖纖,兩個衣帶隨手就是朵繡花結躍然,“婦人和洛薑是表親,其中那年幼些的表小姐,線人來報,有身孕不足一月。”

璟宥若有深思:“難不成在她身上做文章?”

“殿下英明,對於周子珩來說,身敗名裂有時候比痛快地死,要難得多得多。”羌若攏了攏五皇子的衣裳,不叫一絲寒風侵入,“到時候,護國公府大概要哭著求殿下收留呢!”

“像是那位能想出來的陰毒法子,可知道和那女子通過路子沒有?”璟宥感覺寒意,轉身回屋,終於身體回暖。

“那位暫時不準備插手,到時候她若是個不中用的,那位想添把火,把孩子嫁禍周子珩。”羌若知道的一清二楚,惹得璟宥多看她幾眼,他知道這女子神通廣大,卻不想越相處越心驚。

“不用管周子珩,還是幫我查查周書落是怎麼回事吧。”璟宥想起上光寺祈福那天,頭疼得不行,“你上次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放些拔牙的蛇嗎?英雄救美不成,害得我險些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