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道:“這兩個月把甲字科的知識,和師兄還有大哥蘇以沫都來回研習了多遍,不敢說完全精通,但是熟知於心。”
“那就好,你聰慧好學,你親一向對你的學業很放心。”梅政臉色淡和,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孩子馬上就要科考了,他內心也是有些激動。
姚氏剛輕輕坐在梅政身邊道:“老爺,蘇兒明天將要科考了,按說,我不訪細問,便是我心裏一直放心不下,我將她拉過來,便是想你們商量一下。嶺南去了西北二個多月的時間,隻寄回來一封書信,這~這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發生。”
梅政聽姚氏提起蘇嶺南,臉色變得沉暗起來,他一直憂心此事,
總感覺蘇嶺南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可又不願再次提起,免得姚氏擔心,便假裝無事正常的樣子。
今日姚氏提起,又戳中他的軟肋。
“嶺南的事,我們都不在近前,不知道他地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是他戰事吃緊,不方便再寄信來。”
姚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道,“開始我也是這樣想,可這又一個月過去了,無論再忙,他也應該有第二封信到了,可等來等去,還是一場空,我總感覺是嶺南出事了。”
梅蘇臉色暗了暗,她抬眸望著梅政和姚氏擔憂的臉色,
低聲道:“父親,母親,既然你們都擔心嶺南,那不如我們派個人去西北走一趟,去看看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這樣比我們在這胡亂猜想要好的多。”
姚氏盈眸,望著梅蘇點點頭,“蘇兒說的對,我們不能在這瞎猜亂想,還是派個人去看看。去西北來回也便需要一個月時間,這樣我們就能知道南兒的真實情況。”
梅政也同意的點點頭,
“我讓管家派個人去看看吧,蘇兒,你不擔心,南兒會沒事的,明白你就要科考了,先回房間休息吧。”
姚氏也起身道:“都是母親太擔心了,才會與你們商量,蘇兒你不要責怪母親。”
梅蘇拍拍姚氏的手臂說道:“母親,我怎麼會怪你呢,嶺南的事便是梅家的事,我們應當一起想辦法才對。”
梅蘇在梅政夫妻的催促下,回到墨雲閣。
小黃已經挪到院子中,蘭花樹也吐露出嫩綠的細芽。
小黃靜默地爬在枝上,神情懨懨。
梅蘇走過去,仰頭凝視著小黃,
低聲道:“小黃,你說他怎麼樣了,會不會是出事了。”
小黃歪歪頭,圓溜溜的眼晴望著梅蘇,然後又黯然地閉上,
托起鵝黃的翅膀罩住自己的圓圓的腦袋,不再看向梅蘇,
梅蘇不解,小黃為什麼不願理自己。
進入屋內,梅蘇看見書桌上的古書,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師老孔頭,
上次去廣源寺,釋然方丈告訴她師父外出遊曆去了,如今也不知回來了沒有。
釋然方丈給的幾個字壓在古書下麵,上麵的幾個字龍飛飄舞,
就像一雙智慧的眼晴再盯著梅蘇,梅蘇隨手將放進了書桌的抽屜內,
什麼事不是按照既定的規律,也有意外的時候。
比如,她以為蘇嶺南會幾天一封訴說思念之苦,卻不想,思念的人竟然是自己,蘇嶺南卻是沉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