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梅蘇給他的比例配藥,一點點的研磨,最後製成黑色的藥丸,用水服下,
“這個藥要吃幾天的?”左慕淡聲問道。
“一日三次,需要服用十天。”
梅蘇叮囑道。
從左慕住進梅府,宇文拓便沒有再來襲擊,梅蘇的傷也在蘇太醫的照料下漸漸愈合。
隻是,梅蘇一直憂心於吳子啟的母親,過去七八的天時間,依然沒有吳老太的消息,
吳子啟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天天去往京兆府打探消息,還派出店上的夥計四處尋找。
這時,一個長相乖巧的孩子給吳子啟送了一封信,
吳子啟接過信後,問男孩:“這是誰讓你送的給信?”
男孩搖頭道:“我不認識他,他給我了一兩銀子,讓我把信送到豆花店來。”
男孩說完,便“蹬蹬”的跑開了。
吳子啟展開信箋,看完信的內容,吳子啟臉色大變。
宇文拓讓他拿著梅蘇的頭顱,去換他母親的性命,隨信寄來的還有他母親的常戴的一支發簪。
用梅蘇的命換母親的命,這,他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可母親怎麼辦,
現在他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采茵見吳子啟拿著信箋一言不發,麵色沉暗,便上前問道:“子啟,出了什麼事?”
吳子啟將信遞給采茵,采茵也識到一些字,看完信後,錯愕不已。
“子啟,梅蘇對我們有恩,幫了你那麼多的忙,這豆花店,還有你的功名都是梅蘇帶著你一步步賺來的,你可別做傻事。”
吳子啟沉默地點點頭,他知道這是宇文拓的計謀,現在梅府看管森嚴,隻有與梅蘇相熟的人才可以進入,宇文拓接近不了梅蘇便想了這個辦法來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自己的母親還在宇文拓的手中,他該怎麼辦?
吳子啟狹長的眼眸暗沉無光,經過這幾天,不知道母親身體還能不能吃的消,還有她的眼晴,剛剛複明,不知現在能否看清外物。這一切都困擾著吳子啟。
此時,梅府內,梅蘇也被姚家的人纏繞著,
外公外婆知道她受傷後,帶著舅舅一家來看望梅蘇,姚老太爺和姚老太慈和仁愛。
“蘇兒,我聽你母親說起了此事,以後要可千萬注意,不可再冒然行事,傷了身體可是大事,我和你外公拿來一顆千年的人參給你補補身子。”
梅蘇微笑著謝過。
站在身後的舅母鄭氏臉上露出不悅,“母親,梅蘇年齡小,哪受得了人參的滋補,我看辛兒的臉上的傷剛愈正適合補補,這顆人參不妨給辛兒,垂梅蘇這我再給他尋一些上好的傷藥,這才是能緩解他的傷勢。”
姚老太斜看一眼鄭氏,臉色低沉:“梅蘇身體瘦弱,需要一些人參來提補氣血,辛兒身強體壯哪裏就需要滋補了,他這幾天圍著姚府跑圈,我看身體強壯的很。”
姚辛在後麵撇撇嘴,說道:“奶奶,你就是偏心梅蘇,我才是你的孫子,你竟然把好的東西都給了他。”
姚氏一看,趕緊出來打圓場,
“好了,梅蘇不缺什麼補品,蘇府蘇大人這兩天送來許多滋補品,我看這顆人參還是給辛兒吧。”
鄭氏一聽,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
“還是姐姐懂得體諒我們家辛兒,辛兒,還不快謝謝姑母。”
鄭氏拉扯姚辛一下,仿佛不趕快道謝,姚氏一會兒就會變掛一樣。
姚老太臉上掛不住,甩袖離開。
鄭氏美豔的臉上顯出得意的神彩,姚家在江南生意失敗,她還在娘家倒貼了許多銀子進去,現在他們回了京中,梅家應該幫襯姚家才是,沒想到姚老太竟然拿出千年人參送給自己的外孫,千年人參那可是價值連城,鄭氏怎麼肯送給梅家。
姚辛站在鄭氏身後,也是一臉的得意,他臉上被梅蘇下的癢癢粉起的腫包,已經消失下去大半,還有一些殘留的印記,隻需要再過上一段時間就可以完全消退。
“表哥,我看你還是安穩地在居府中休想,別再出去招惹是非了,出個門還能讓人砍成這樣,你也是樹敵太多了。”
梅蘇躺在床上,借機拉了拉被角,咳嗽幾聲,淡笑著出聲:
“我這一段時間肯定是會在府中休養的,謝謝表弟關心,隻是涉及到大周江山社稷的事我必然是要管的,不然每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怎麼能有出息。”
姚辛知道梅蘇在說自己無能,臉色氣的脹紅,
“姑母,你看表哥,他在暗諷人。”
姚氏本來不喜姚辛這樣挖苦梅蘇,便淡聲道:“辛兒,你表哥說的是事實,整天光知道享受,不為朝廷著想,那還能行,況且你表哥現在身為太傅,理應為國家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