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眼眸暗了暗,細聲說道:“那我~”

蘇嶺南端起茶水飲了一口,說道:“你跟我一起返回京中。”

莫離聽見蘇嶺南說跟他一起回去,心中歡喜,她這一段時間,精心照顧蘇嶺南,給他換藥上藥,兩人挨的很近,莫離已經被蘇嶺南英俊堅毅的氣勢吸引。

如果以後,以後能嫁給蘇將軍~,莫離不覺臉上溢上的紅暈。

“好,那我先下去收拾一些行李。”莫離低垂著頭,腳步輕盈的出了營帳。

陸良一臉深沉的走來,眼光瞥見一臉嬌羞的莫離,他目光暗了暗。

掀簾進入營帳,見蘇嶺南正在飲茶,

陸良靜默地坐在一邊,端起一杯茶,慢慢飲了起來。

兩人都沉默著,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陸良才緩聲道:“你可知你懷裏那副畫像中的人是誰。”

蘇嶺南淡聲:“他不是我的同窗好友,一起在梅林書院求學的梅蘇,我義父的兒子嗎?”

陸良見蘇嶺南眸光清明,裏麵沒有摻雜任何的情感,便知蘇嶺南已經忘記他們之間的情義。

陸良低眸,看著桌上的茶水輕緩地在茶杯中打轉兒,時而沉浮起來不知走向何方,隨即便靜默不動,清淩淩地映著蘇嶺南沉靜的臉龐。

“那時,你們關係很好,你從梅林書院退學後,每月月休都會去書院接他。”

陸良輕輕地說著過往,想引導蘇嶺南記起之前的往事。

“那很正常,義兄去接義弟那不是再正常不過,這個你也當做一件趣事講與我聽。”

蘇嶺南不以為然,他並不認為他和梅蘇之間有什麼,畢竟兩人都是男子,他懷裏揣著他的畫像,這一點兒他始終不得其解。

還有那個香囊,他問過葉三和陸良,他們都不知道是何人所送。

“回到京中,也許你會記起一切,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和親人。”陸良見蘇嶺南還是什麼也記不起來,心中焦急,但又無能為力,蘇嶺南是受過傷中了箭的人,他一時也勉強不得,說的太直白,又恐怕蘇嶺南心生反感,畢竟他倆都是男子。

京中一處偏僻的院落,

一身黑衣的宇文拓臉色陰暗,眸光如冷冬的寒霜,

“墨生救回來了嗎?”宇文拓冷厲的目光看向下方,

下麵一個黑衣人俯身,“回二皇子,墨長豐已經去了,這幾日邢部放鬆了看守,相信他們一定能解救回來。”

宇文拓冷哼,“沒用的東西,早知道他會壞了我的好事,我便派別人過來給宇文向下毒。”

要不是墨生是墨長豐的兒子,對他忠心耿耿,他才不會把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他,結果還是讓墨生給搞砸了。

“那個老太太現在怎麼樣了?”

這時除了三門正房,便是有一個破陋的偏房,吳老太就關在那裏,

“幾日都不肯進食了,又瞎又聾,快要不行了。”黑衣人答道,

“豆花店那邊有什麼動靜,吳子啟開始行動了嗎?”宇文拓冷厲的臉隱在暗處。

“那邊~那邊自接到信後,好像沒有什麼反應。”

黑衣人聲音低弱,

“什麼,看來那個吳子啟不管他母親的死活了,去,把那老太太的一隻手剁下來,送到豆花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