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在旁邊聽著,他覺得左慕越來越過份,賠償養傷的問題還算說的過去,還要張拱向他們道歉,這也太出格了,堂堂大周的將軍怎麼向幾個小小的禦林軍陪罪,再說,張拱已經說明是誤會,並非有意打傷他們。

“左統領,你不要欺人太甚,張拱如今已是大周朝的軍隊將軍,怎麼可向他們幾個禦林軍道歉,再說了,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喝酒引起的,一時衝動,並不能全部把責任歸到張拱身上。”

葉三站在張拱的旁邊生氣的說道。

左慕把脖子一梗,好看的俊顏冷意盡現,“我不管,你們不道歉我便把此事告到皇上那去,說是你們恃強淩弱,欺負我們禦林軍。”

“你~你~你也太不講理了,我們何時有這樣的想法,你不要誣陷我們。”葉三氣憤道。

蘇嶺南抬頭看了看天空,離軍隊審閱的時間已經很近了,張拱還要帶領軍隊去城門外,

蘇嶺南仰手,對左慕冷聲道:“左統領,一會兒皇上和太後娘娘要審閱三軍,我們時間緊迫,這件事情我們改日約個地方再談。”

蘇嶺南給張拱遞了個眼色,然後他翻身上馬,準備離開,張拱也上了馬,揮動韁繩準備前行。

左慕卻上前,一把拉住張拱的馬匹,

“想走,沒那麼容易,今日不把事情說清楚,誰也別想走。”

他用力拽著韁繩,不放張拱離開。

馬匹在他的拉扯下嘶鳴著,鼻孔裏“禿禿”冒著白氣。

張拱麵色暗下來,他沒想到左慕如此窮追爛打,已經解釋清楚了,還不依不饒。

蘇嶺南見狀,也是眉頭一皺,昨日左慕在軍營中作了他的事情,他本來無意追究,可現在他還是處處針對他們,

蘇嶺南的不由的怒火湧起,他抽開隨身攜帶的寶劍,朝張拱的馬匹前揮去,

“左慕,你放手。”嘴裏說著,寶劍便到了左慕近前,

左慕哪裏讓蘇嶺南傷到,他急忙閃開身子,手也鬆開的韁繩。

張拱連人帶馬“塔塔”地離開青石板路,向城門外跑去。

蘇嶺南和葉三也快速的追了上去,

左慕在身後的塵煙中大罵,“張拱,你給我等著,我早晚都還要找你算帳。”

三人回到軍中,點齊三十萬在軍,浩浩蕩蕩地向城門處進發。

整齊劃一的兵士在張拱的帶領下,個個精神抖擻,引得無數的百姓在城門外圍觀。

其中便有禦史張夫人,她今日正好出來挑選布料,等附近的百姓說三軍有在城外列隊,她也是好奇便讓車夫駕著馬車來到城市外湊熱鬧。

蘇嶺南、張拱都是一身閃亮的鎧甲,英勇神武,帥氣逼人。

張夫人一看便看到為首的蘇嶺南,濃眉高鼻,臉若刀削,氣勢淩然,雖說容貌沒有長公主府的左慕好看細致,可這通氣的氣勢,實在不容小覷。自己的女兒要是嫁給他,也是一樁美事。

她拍了拍旁邊的一位相貌周正的公子,說道:“請問,這隊伍最前麵騎馬的人可是蘇嶺南將軍嗎?”

那人抬眸掃了她一眼,說道:“沒錯,不過,估計你還不知道,蘇將軍剛剛已經被皇下旨封為元帥了。”

張夫人雙眼冒光,這麼快就升到元帥了,那以後更是前途無量,她要讓女兒采寧趕快抓住這個機會。

她給那個道了謝,便急急趕回了張府。

城門上,每隔一步便有一隻禦林軍站崗,雖說宇文拓被除掉了,可皇上和太後娘娘出行,安保問題還是重中之重。

燕潔把城內所有的禦林軍都調動起來,連一向在城外巡視的左慕的禦林軍也抽調回來,城外已經有軍隊駐紮,不需要他們再去巡邏。

左慕剛見到燕潔,就把張拱打禦林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聽的燕潔心中也十分氣惱,

蘇嶺南是從禦林軍出去以後升職的三軍將軍,他總不會因為獲得了戰功,便對禦林軍有所敵意。

“今日是皇上和太後娘娘觀閱的時候,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等過幾日,我再找蘇嶺南談談。”

左慕鼻子一哼,“反正我覺得就是他們在挑事。”

氣歸氣,現在可不是爭個你強我弱的時候,宇文向和太後娘娘已經攜著眾多的宮女太監登上了城門。

莫寧身佩短刀,寸步不離宇文向的身旁。

太後娘娘則在常寬的攙扶下,緩緩走在宇文向的身前。

大周朝還是第一次有審閱兵士之說,軍營中的兵士者以能讓皇上和太後娘娘看到為榮,個個身姿挺拔,氣貫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