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原來你說的誰也不要相信,是對的,或許爹爹去信給藥王穀,讓我離開上京城,是正確的…”

“好了不要說了!”

彩衣握緊了匕首,阻止懷中的女子繼續說道。

她抬頭看向謝聞,將匕首往玟靈方向再湊了湊,看著謝聞的瞳孔放大,她定了心。

“放了春分,不然我殺了她!”彩衣冷漠開口,不留情麵。

“你若是敢傷她,我便將牢內那人淩遲處死!”

謝聞眯眼,咬緊牙關,緊緊注視著玟靈脖頸處的傷口,隨時注意著彩衣的動向。

嘶——

玟靈卻在此時出聲,隻見她麵露痛苦,脖子上的血順著匕首流到彩衣手上,燙的她顫抖一下,她慌忙想將匕首移開,卻聽見她低如蚊鳴的聲音傳來。

“挾持我,我幫你救人。”

彩衣詫異,卻又思及正在受苦的春分,狠了心腸。

隻見刀光一閃,玟靈的脖子立刻又多了幾道血痕。

謝顯舉箭便想向二人射去,被謝聞一把奪過拋在一邊。

他從腰間取下一物,向彩衣扔去。

彩衣空出一隻手握住,是他的私印,玟靈依稀記得上麵刻有他的表字,她曾在很多地方見到過這枚印記。

在他上書的奏折上,在他下發的命令上,在他提的字上,在他為她作畫的畫像上。

此刻被握在彩衣的手裏。

“這是我的私印,你仍可以以翊王府大婢女的身份回府救出那細作,隻是你再穩不住你的手,傷了懷中之人,本王發誓除了府裏那細作,就連你背後之人,也會被我處以極刑!”

謝聞目光如炬,額角的青筋像是藤蔓爬上他的臉,彩衣內心膽顫,握緊了手裏的匕首。

“不要信他的話,索要他的馬,如果你不想死在圍場上的話。”

玟靈的聲音響在耳畔,彩衣凝了神,照她的吩咐索要馬匹。

雙方交換位置,玟靈和彩衣上馬,揮鞭向山下而去。

“你看不出來她在幫那細作嗎?”

謝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身旁之人:“真是糊塗,計劃已經開始,正是除奸佞的好時機,怎能被那兩人破壞!”

謝聞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不語,不知過了多久,才見他輕輕說道:

“我不能讓她受傷,她知道你活著,一定恨死我了,此刻她下山也好。”

“糊塗,你以為她是祝杪杪!”

“對了,計劃不是在明天嗎?你今日來找我是何事。”謝聞忽地想起正事,詢問道。

謝顯上前一步將弓箭撿起,看著手中的弓箭,沉吟片刻道:“我總覺得有問題,我安排我的私兵扮作巡邏兵,但每個點位都被混入了大吳的人,但若是混入了還好,我處置了就行,但問題就出在這裏,我處置一個,過兩個時辰又冒出來一個,源源不斷,但是李由圍了整片山,他們又沒法上山,所以我覺得……”

謝顯與謝聞對視一眼,同時得出一個答案。

——— 杏林!

“若是他們在杏林深處藏兵,那……”

卻見謝聞忽然將手中的弓箭交給他,凝眉囑咐:“快,下山!計劃有變,從後山走,李由在那!”

說完他轉身便走,被謝顯拉住。

“你去哪兒?萬一那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