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久之後就要回津國了嗎?”
許阿嬤擔憂的看著關隱輕,關隱輕在津國的日子許阿嬤再了解不過,這次回去到底是福還是禍變數太大。
“不必擔心,既然那位國師讓我回去想必是我對他而言應當有利用價值,我們跟著他混,日子肯定比以前好過。”
況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們也沒有多餘的選擇了,她們就像是水中漂浮的枯木,隻希望能早日靠岸。
說完,關隱輕看著手中夏啟陽製定的迎津計劃搖了搖頭。
“公子頭痛嗎?”
“不是,是夏啟陽製定的計劃過於簡約,對於一個戰敗國來講,實在沒有誠意。”
關隱輕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夏繼是不是真把她當傻子耍呢?
“夏繼敗給津國不順心還想拉我下水,想讓我在津國也難以紮根。”
關隱輕合上了計劃書,纖細手指在紙麵上緩慢的敲打。
“那公子您看該怎麼辦?”
“將計就計。”
三日後。
“公子,您那天說的將計就計是什麼意思啊,許阿嬤念叨了三天,奴婢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宜景一邊給關隱輕束發一邊癟嘴道,
關隱輕看著身上白不白黃不黃杭綢素雲夾袍輕笑道,“和上次一樣,賣慘,裝可憐。”
關隱輕沒有再管宜景是何表情,而是伸手把剛插進去的白玉響鈴簪往裏按了按,隨即看向窗外的楓葉。
與此同時,都城門外。
“你說為什麼主子派我來那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啊,這不是大材小用嗎?”長風一臉不耐煩的蹲在一棵樹旁拔草。
旁邊的侍從連忙陪笑:“對對對,辛苦長風大人了,不過國師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照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主子是何考量的了?”
長風甩甩手上的草葉,看著那個侍從,眼中的肅殺之氣乍現。
“長風大人在說什麼啊,我怎麼……”
那個侍從瞪大了雙眼還未發出聲音就被一片草葉割喉,眼睛還未合上,鮮血就已經流了一地。
長風而是抬頭看向都城大門,
“既然尾巴除了,那就進都。”
此時關隱輕和夏啟陽已經到了都城大門。
“隱輕,你今日不該穿這件衣服的。”夏啟陽側頭看了一眼關隱輕,張口又閉上,再次開口卻又多了解釋的意味,
“隱輕,我是太子,我隻能聽父王的話。”
夏啟陽的考慮自是有他的道理,但關隱輕向來不是軟弱無骨任人拿捏的主。
她步走到夏啟陽身旁,並未回答夏啟陽,而是看向已經到城門的長風。
夏啟陽則走上前,站到長風麵前抱拳,“聽說津國國師的左膀右臂是長風長夜,長風將軍前來,實在是夏榮幸之至。”
夏啟陽絲毫未提津國皇帝,這個國師實力如何可見一斑。
而長風卻直接略過夏啟陽,直接帶領一眾人走到關隱輕麵前,突然間長風單膝跪地雙十抱拳,
“卑職長風拜見七殿下。”
後麵的士兵們也一齊跪地抱拳,用震耳欲聾的聲音一齊喊道,
“拜見七殿下!”
關隱輕被眼前的場麵意外到了,沒想到國師動了這麼大陣仗給自己長臉,到底是為什麼讓他如此看重自己。
她想不出答案,伸手扶起長風,對後麵的士兵們說道,
“無需多禮,快快請起。”
“是!”
後麵的士兵一齊站立,嚴絲合縫。軍中紀律可見一斑。
當關隱輕向長風介紹夏啟陽時,長風這才抖抖衣袖淡淡道,
“談不上什麼將軍,主子身邊的一個侍衛罷了。”順便對夏啟陽行了個抱拳禮。
關隱輕心裏琢磨著最近收集到的消息,長風被國師一手培養,武功高強卻很少帶兵打仗,這次打敗夏國是他唯一一次領兵出征,便大獲全勝,如此高手為他賣命,這個國師什麼來頭?
一路上夏啟陽向長風介紹夏都的風土人情,醉福樓的美酒、九仙閣的美食、薈聚軒的美玉還有聽沏居的戲腔。
長風卻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或許他們這兩個局外人都知道太子性軟弱善良,愛好風雅之地不適合當殺伐果斷的帝王,而夏繼依然讓他位居東宮,其中含義不得而知。
當關隱輕一行人到夏國皇宮的時候,夏繼已經設好宴等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