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賣豬下水的第一天，除了要帶一大堆豬下水之外，涼粉也不能落下。
東西很多，一下子就占了牛車很大的位置，林大叔倒是沒有說什麼。
隻是林瀟澤有些不好意思，又多付了一個位置的錢。
等到牛車坐滿人以後，牛車再次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豬下水的味道本來就非常的霸道，加上各種香料，離得近了，那味道就直往人的鼻子裏麵鑽。
味道太香，饞的牛車上的男女老少都有些坐立難安。
很快，車上就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都在討論香氣的來源。
當然也有人頻頻看向林瀟澤和陳芊語。
隻是林瀟澤一臉胡須，樣子看上去就不好惹，平時和大家也沒有什麼交集。
大家心裏雖然好奇，但也沒有人主動和林瀟澤說話。
陳芊語的樣子是好看，看起來也是一臉溫潤無害的樣子。
隻是陳芊語雖然耳聽八方，但眼睛卻一直看向別處，倒是沒有人找陳芊語搭話。
陳芊語也樂的清淨。
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兩人再次來到老地方擺攤，做好了準備工作。
把豬大腸，豬耳朵什麼的，都切一些下來，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擺放在碟子上，呈現出蓮花的形狀，看起來就非常的好看。
陳芊語大聲的吆喝了起來。
很快就引來了許多新老顧客的光臨。
別看陳芊語他們隻是小本生意，攤子又小，擺攤的時間又短，其實在整個條街的人氣卻已經非常大了。
買涼粉的顧客，陸陸續續的過來。
當看到攤子擺放著的東西，首先是覺得東西擺放的好看，然後就是被香味直接迷的走不了路。
“這是什麼東西？聞著怪香的”把他們的食欲都給勾出來了。
“免費試吃，免費試吃，這是我們新研究出來的葷菜，各位賞賞臉，都來試試味道”陳芊語笑著把碟子端起來，讓新老顧客都過來試吃。
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遇到試吃這種好事。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既然老板都盛情招呼他們品嚐了。
被饞到的顧客當然也就不再客氣。
拿著陳芊語早就準備好的牙簽，就開始品嚐了起來。
“嗯，很香，味道真的很不錯”
“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小哥，你真是了不起”
“好吃是好吃，就是沒吃過癮，東西切的太小塊了，剛嚐到味就沒了。小哥，這葷菜怎麼賣？老子買些回去，給家裏的娘們嚐嚐”一個壯漢吃過豬下水以後，馬上就詢問價錢。
“三兩葷菜五文錢”三兩葷菜也有一小碗了，用五文錢吃上一碗香噴噴的葷菜是很劃算的。
“三兩葷菜五文錢？”價錢倒是不貴，跟豬肉鋪賣肉的價錢差不多？
壯漢當場就想買一份回家。
突然，有人咦了一聲，然後連連後退，一臉嫌棄的看著鍋裏的豬下水，大聲的質問：“這東西看著怎麼那麼像豬下水？你們居然賣豬下水？不知道豬下水很臭很惡心嗎？你們賣這些東西，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陳芊語像是沒有看到他們眼底的嫌棄似的，還是笑著點點頭，大方承認：“沒錯，是豬大腸豬腎，豬肚豬頭肉這些東西，切成一條條的是豬耳朵”
“啥，還真是豬下水？還以為人家是認錯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你們怎麼可以賣這種東西？是想錢想瘋了嗎？”聽到陳芊語的回答，本來還湊的挺近，正在聞香味的眾人，嚇得連連後退。
看著豬下水的眼神更是深惡痛絕，恨不能離得遠一些，一點都不想沾上豬下水的氣味。
有些甚至作出幹嘔的表情。
看得陳芊語一愣一愣的，她是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對豬下水這些東西都沒什麼好感，但反應這麼激烈，卻是陳芊語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