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場離的有些距離,從君莙站著的角度,看得並不是那麼清楚。她在原地站了半會兒,覺得心中一瞬間冒出來的想要去圍觀的心情有點奇怪。
就好像以前聽說段天堯要來,下意識就想要跑到門口等著一樣。又或者還有些不同,但君莙一時也有些說不上來哪裏不同,也下意識不太敢深究。
訓練室裏靜悄悄的,君莙下樓吃了點早餐,回來打開遊戲難得的有些心不在焉,第三局結束的時候,造成她一早上心緒不寧的始作俑者推門走了進來。
“早。”始作俑者剛運動回來,一身的汗,額前發絲都是濕的,但看起來竟然還是好看得一塌糊塗。
君莙努力抑製瘋狂抽風的心跳,隨口胡亂回應了一聲,眼睛看似一眨不眨的盯著設備,餘光卻小心戒備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剛好看到對方經過她身後的時候,突然抬起手。
君莙幾乎以為他又要伸出魔爪摸她頭,今時不同往日,她幾乎想都不想的,像個猝然受驚的兔子似的猛然側身避開。
她的動作不僅突兀,還過度劇烈,正要摘耳機的席路一愣。
席路拿耳機的動作一頓,挑眉帶著疑問。
君莙意識到自己想差了,臉瞬間爆紅,卻在看到對方完完整整一張臉的時候,腦子突然跟卡了殼似的,竟然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過了好一會兒,席路才慢條斯理的摘下耳機,把手機連接到位置上的充電器上,動作慢慢悠悠,顯得把充電器接口插到手機上動作都透著一股耐人尋味,氣氛透著尷尬。
做完這一切,他才轉過身,雙手懶洋洋的撐著椅背,隔著一個機位的距離,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要死了。”
君莙:“啊?”太過緊張的緣故,她連疑惑都是帶上了一絲顫音。
席路不知道是聽出來了,還是看出了她的緊張,笑了一聲,眼睛彎成一個及其好看的弧度,君莙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人笑起來竟然是這樣的,妖孽一樣。
“你遊戲,要被打死了。”妖孽扶著椅背,隔著半臂距離目光灼灼,鼻梁上的小痣被汗水清洗越發曜目,笑著悠悠說道。
君莙猛然回神,忙不迭的看向遊戲,她拿著橘右京打野,正和對麵的蘭陵王野區搶藍,卻激戰到中途突然站著不動,眨眼被對麵反打掉大半血,回過神一陣手忙腳亂沒撐到兩秒就撲了街。
看著灰掉的屏幕,她有點記不起來剛剛怎麼就鬼使神差的拿了橘右京這個不常玩的英雄。
“連招放錯了,二技能釋放要再退後半個身位,要教你麼?”
“不用,你走開些,汗臭到我了。”君莙繃著臉,目不斜視盯著遊戲,看著對麵的蘭陵王瀟灑離去,不知道是剛剛丟臉懊惱一些,還是被拿下人頭更鬱悶一些,一張小臉苦大仇深。
席路嘖了一聲,抬手指節輕輕落在她頭頂:“過河拆橋。”
過的什麼河拆的什麼橋他雖沒明說,但君莙卻下意識想到了昨晚吹頭發的事,頓時又噤了聲,同時懊惱的想,剛剛千防萬防,還是被對方得逞了!
得逞的人說完這句,一身汗也是真不舒服,心情頗為愉悅的轉身回去洗澡。
一個晚上外加一個白天的磨合加訓,雖然他們的陣容配合度相比昨天忙亂上場要穩定許多,但是對手經過一晚的複盤研究,顯然收獲同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