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三個字,從他略微低沉的嗓音裏說出來,仿若被放在嘴裏含過似的,帶著一絲絲柔情婉轉的蜜意。
君莙猛然想起旁邊那扇朱紅大門裏,年初自己抱著一絲惡作劇寫在祈福帶上的祝福,一時間耳朵紅的像被煮過,一方麵回想起來自己也覺得那些話有點好笑,忍著笑意還想做一番最後的垂死掙紮。
“誰是女朋友,我還沒同意。”
“那女朋友打算什麼時候同意?”
從那天雙排,被他一陣騷話連篇的解說逗笑開始,君莙就覺得這人追求起女生來簡直不要臉得判若兩人,直接漠視掉他蠻橫貼上的稱呼,佯裝認真的想了想。
“春季賽結束後?”
季前賽每天都有一兩場的熱身賽結束得很快,但從常規賽開始,比賽就沒那麼密集了,賽季時間也會被拉長。
雖然現在具體的賽程還沒公布,但按照往年的情況來看,每個戰隊一個星期的大概最多也就能排到一兩場,再加上季後賽,整個賽季離真正結束至少還有將近三個月時間。
席路撐起身子,微微挑眉看著她。
君莙之所以提出這個時間,是有一絲故意的成分,看著他一言難盡的反應不由笑彎了眉眼。
原以為他會說些什麼,不想席路看著她略帶得意的笑容,眸光閃了閃,意味深長的沉默了半響,君莙剛要表示疑惑,就聽他突然說了一句“關燈”
“?”
腦子剛冒出一絲不解,車內定製的聲控係統聽到主人的吩咐,暖黃色的燈光頓時緩緩暗了下來,狹小的車廂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說是全然的黑暗也不盡然,旁邊的寺廟門口亮著路燈,燈光透過車窗照進車內,依稀能看清彼此的表情輪廓。
因為視覺受限,感官頓時被無限放大,大到男人屈膝起身的動作,小到越來越貼近的氣息,全都清晰可聞,君莙聽到自己的心跳幾乎蹦出胸腔的聲音,緊接著嘴唇上一涼。
極輕的一個吻,淺淺的印在女孩微微輕顫的粉唇上,讓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一觸即分。
“太久了,我怕忍不住提前行駛男朋友的權利,再想想?”
君莙心跳失了頻率,呼吸有些不暢,看著他於微光之中眸光瀲灩,情緒隱在昏暗中,看不真切,卻又分明能感受某種情緒從他近在咫尺一刻不曾移開的目光中,盡數傳達。
他沒說什麼是男朋友的權利,而是幹脆直接以實際行動表示,溫柔又霸道。
君莙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內心已經開始妥協。
“那,要不常規賽——”
還沒說完,唇上一熱,沒說完的話再次被密密實實的堵住,瞬間君莙隻感覺整個胸腔都被一股冷冽的氣息填滿。
男生微涼的唇輕輕的在她柔軟的唇辨上碾磨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席路喉結滑動,才帶著克製退開了一些,商量的口吻,卻又不容置疑。
“再想想?”
說是這麼說,做的事卻一點不客氣,君莙覺得這人簡直不講道理,以沉默表達最後一點堅持。
“沒想好?那——”
看著對方又要湊近,眼看還要得寸進尺,君莙抬手撐著他,紅著臉有些氣急敗壞:“我答應了——”
直到聽到對方的輕笑,她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微惱的想要推開他,隻是手剛剛抬起,就被人稍一用力壓在耳側。
結結實實的親吻印在唇上,技巧有些生澀,並不熟練,卻帶著無盡的溫柔,細細碾磨,無聲傳達著欣喜。
君莙第一次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腦子暈暈沉沉,隻能任由他帶著,本能回應,過了許久才聽到他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請多指教,女朋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麵的冷風停了,雲層被吹散,露出了橫亙蒼穹之中更多的星星點點,四周夜蟲不知何時又開始了低吟淺唱,可能一直都在,隻是君莙未曾察覺,因為耳朵早已被彼此雷鼓般的心跳聲填滿,有她的,也有他的。
被壓在耳側的手慢慢的變成了十指緊扣,君莙把發燙的臉埋在他同樣鼓動不已的胸口。
“請多指教,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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