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必先要做的就是手段狠心也狠。
周阿完美的擁有這兩項。
市井之中,關於公主的流言越來越少,事關邢府的流言卻越來越多。
邢夫人以下犯上,欺辱公主。
駙馬爺邢昭,罔顧君上,寵妾滅妻。
那妾還懷上了駙馬爺的孩子,周阿公主離開邢府就是因為邢家欺人太甚!
百姓們的吐沫能噴死人,尤其邢尚書是個極度注重顏麵和邢家名聲的人,得知這些流言後氣的要命,尤其是出門的時候還被人指著鼻子罵
。
邢尚書氣的回來和邢夫人吵了一架。
邢夫人帶著人到了公主府指著公主的鼻子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周阿紅著一雙眼睛關著門不出來,邢夫人罵夠了離開,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到了地下室。
邢府夫人丟了,猶如一顆驚雷砸下來。
邢昭急忙來公主府,周阿避而不見,邢昭看著她緊閉的房門,冷道:“周阿,我娘親到底是不是被你綁了?如果是,你盡管放了她,我當做沒有發生過。”
周阿弱弱的聲音傳來:“不是。”
邢昭沉默的盯著房門。
裴桃兒在一旁吹耳邊風:“可是娘來了公主府之後就不見了,這裏是她的地盤,她說不是就不是了嗎?”
“不是她。”邢昭冷聲道。
他自小認識周阿。
從小周阿就聰慧機靈,常常跟在她哥哥身後,一聲又一聲的喊哥哥,清脆甜美。
看著雖然弱小卻不膽怯,恣意快活。
後來周阿變了,膽小怯懦,尤其是嫁過來之後,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和小時候分外不同,看的他越來越厭煩。
她從邢府毅然決然離開,邢昭憤怒之下竟然有一分開心。
他以為周阿會變回來。
沒想到還是這般的怯懦膽小,連見他的勇氣都沒有。
這樣的小心翼翼……這樣的讓人……討厭!
她怎麼敢綁人!
裴桃兒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邢昭冷凝的神色,終於還是不甘心的閉嘴。
邢府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簡寧從窗戶縫看了一眼,低聲道:“走了。”
周阿垂著腦袋:“好。”
簡寧看出她眼中的倦意道:“我先離開,你好好休息。”
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聲音。
“簡淩?”
簡寧回頭疑惑看了一眼。
周阿認認真真盯著她半晌,忽然笑了一下,“沒事。”
點點頭,簡寧跳了出去,但她沒走,反而轉身跳上了屋頂,大和尚正在屋頂上等她,用手一指,簡寧俯身去看。
就見廂房屏風裏麵的椅子上,綁了一個婦人。
婦人頭上掛著一個壺,壺中在滴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婦人的眉心。
正是邢夫人。
行的正是水滴刑。
邢夫人已經完全沒有之前的燈光,她像個瘋子一樣,頭發披散,瞳孔渙散,精神幾乎崩潰。
腳步聲緩緩而來,一身淺紫綾羅的周阿繞過屏風走進來,她坐下,不緊不慢的喝著水。
邢夫人啊啊著。
因為她罵的太難聽,周阿把她舌頭割了。
所以她隻能啊著。
“剛剛邢昭來了,又走了。”周阿道。
邢夫人眼裏流露出絕望和憤怒。
“真不知道你每天威風什麼。”周阿搖著茶杯,“你是覺得淩駕於我這個公主身上很有成就感嗎,那你的成就感可真低,從小那些太監啊宮女啊都能欺負我,我可從沒有放在眼裏過。”
邢夫人啊啊著,聽起來是在罵周阿。
畢竟公主殺婆母,是違背倫理道德的,被參上去也是與庶民同罪的。
周阿手指輕輕敲在桌麵上:“按照這個進度,今夜子時你就會沒命,別這麼怨恨的看我,要怪就怪你的好丈夫和好兒子選錯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