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前半句是真的。
變強，而後替代洛澤嗎？
李歸之既屬於擁護新神一派，想必會有這樣的想法。
蝕月變化成劍，直指李歸之的咽喉。
“你該死了。”
“等等。”李歸之緊張地後退一步，“我有方法救你的那個朋友。”
他說話間，指向躺在地上的笙。
此時的笙似乎在忍受巨大痛苦，眉頭緊皺著，額頭的汗亦越冒越多。
“如果我沒看錯，他應當是分身。”
李歸之盯著笙，試圖從他身上尋到推延時間的辦法。
簡寧對他所說並不關心，自己父親去翻書，她不需要其餘人擾亂心智。
掌心微動，她正要催動蝕月，盤古從竹屋裏急急忙忙跑了出來。
“哎呀，寧兒，出大事了！”
他手拿著破破爛爛的書：“這關鍵一頁被我前陣子拿去擦桌子了。”
簡寧：？？
盤古不好意思嘿笑：“我在屋內想了好一會，終於想起擦桌子的事，但後續被我扔到哪，我就不知道了。”
“行吧。”簡寧收了蝕月。
盤古體內能量流失嚴重，連帶著他的記性也差的不行。
這是沒辦法強求之事。
李歸之知道自己的機會在此，他忙道：“我若是幫你們解決，你能不能饒我一命？”
簡寧並不讓步：“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些。”
她從不會對敵人心軟。
尤其是李歸之。他在小世界中，害的人鬼妖數不勝數。
“那也可以。”
李歸之走到笙身邊，仔細探查一番，又下意識看了眼盤古。
他回想著從蘇意那裏聽到的話，說道：“他的能量表麵看上去與創世神的並不同源，可抽絲剝繭後就會發現，他身上有著創世神的能量，甚至不止於此，還有旁人的存在。如果我猜的不錯，應當是將星。”
他的話，讓簡寧眉頭微蹙。
盤古卻連連點頭：“是這個理。”
比起他，盤古是直接看到了本質能量。
這也是為何他確定笙是將星分身的原因。
他問道：“你知道讓他回到將星體內的方法？”
“殺了他，再將他的能量轉移到將星身上。”
李歸之眼裏閃著精光。如若這些能量，他能夠得到……
現下不是個好時機，還是需得隱忍，否則單單是蘇意，就不會放過他。
笙在此刻睜開雙眼，他看向簡寧的方向：“簡寧，你來動手吧。”
他腦海裏突然浮現出許多事，許多好像屬於他，又不屬於他的記憶。
那是少年時期的他，又或者說，是將星。
他好像，真的是個分身。
他是將星年少時遺失的能量而形成的個體。
他的所有性格喜好，以及對簡寧不由自主的親近，全部來源於將星。
想通的一刻，笙想哭又想笑。
“簡寧，我是將星所拋下的，他初到這裏時，孤僻又別扭，他怕你不喜，強行從身體裏分離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