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道：“我問你個事。”
周白露正襟危坐：“喲，真稀奇，您說。”
季瑤道：“我有一個朋友……”
周白露揶揄地瞧著她，“你想說陸神的事？”
季瑤：“……”
她頓了頓，憋屈道：“你怎麼知道？”
周白露說：“我又不是傻子，你以前跟程遇他們在一塊兒的時候，哪次把人惹生氣了，不是我幫你買禮物去哄人？”
“但我沒想到陸神你都敢讓他生氣，要不是你是我姐妹兒，你早死了一百次了知不知道？那可是我們粉絲捧在心尖尖上的陸神啊，你怎麼敢！”
季瑤：“……”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任誰看到那麼多女裝不會想歪？
她氣弱道：“我也不想打他啊，我當時不是沒控製住麼。”
她如此這般一說，周白露快被氣死！
“你還打了他？！”周白露尖叫一聲，死死瞪著她，仿佛恨不得馬上掐死她：“季瑤！！我跟你勢不兩立！嗚嗚嗚，陸神怎麼這麼好，金屋藏嬌啊我的天，這是什麼神仙愛情，你居然一點不感動，你居然還動手打了他，你太讓人傷心了！”
季瑤想說她跟商陸真沒有什麼神仙愛情，對方充其量隻是對她的身體著迷，那些亂七八糟有尾巴有耳朵的情趣衣服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她不能什麼都跟周白露說，隻能咽下哽在心頭的一口老血，任憑周白露對自己道德譴責。
最後被周白露說的她都開始自我懷疑了：“我真的很過分？”
周白露肯定道：“真的，特！別！過分！”
季瑤沉默下來。
好吧，她承認。
周白露哭唧唧道：“我就說為什麼陸神這段時間懨懨的，我聽楚哥說，他睡不好也吃不好，每天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半個月瘦了好大一圈，人都瘦脫相了……”
季瑤摸了摸肚子上長起來的膘，良心感到了一絲疼痛。
商陸……
不至於吧？
她又把商陸那句話翻出來說，“我發信息不回，禮物也不收，不就是想跟我了斷的意思？”
“氣頭上啊！氣頭上的話你也信？！”周白露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恨不得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有海水在晃蕩：“你那麼糟踐人家的感情，還不許人家有點脾氣了？季瑤，你過去談戀愛的經驗都喂了狗嗎？！”
季瑤心道，這能怎麼比？她以前那些男朋友都很聽話好不好，就算偶爾耍耍小性子，她買點禮物說點好話，對方就氣消了。
哪有商陸這樣的，一生氣就拒絕交流。
她煩道：“你能不能別說廢話，提點有用的意見行不行？”
周白露抓狂：“……哄人會不會？你以前對程遇他們那些甜言蜜語，都使出來啊。”
季瑤臉色古怪。
周白露道：“咋啦？”
季瑤：“可是對方是商陸啊。”
商陸哎。
對方從來都是軟硬不吃的，哄人那一套對他根本沒用好不好？
況且她跟商陸也不是男女朋友關係，跟程遇他們不一樣，她怎麼哄？
她有哄花瓶的經驗，但她不會哄炮友。
再說，讓她低三下四去討好商陸……
真的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