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跟我說說?”
柳靜姝一看見她醒了,立刻擔憂地問道。
葉沅芷死死地盯著她,“暮暮呢?我要去找他。”
說著,就要從床上掙紮起來。
柳靜姝連忙製止她。
“阿沅,你現在不能動,你的身上有傷,而且有腦震蕩。”
她的目光中透露著擔憂,臉上透露著猶豫的神色,讓葉沅芷心裏麵一個咯噔,知道君時暮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
越是這樣,葉沅芷越是著急。
“讓我去見暮暮。”
她被君時暮護在身下都被傷成了這個樣子,那君時暮會是什麼模樣,她完全不敢想。
忍不住瑟縮一下,她掙紮著坐起來,“帶我去見他。”
柳靜姝看她這個模樣,沉重地歎息一聲。
“時暮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你現在進不去,倒不如先好好養傷,那邊你爺爺奶奶一起照看著,他爸爸媽媽也在趕過來的路上。”
柳靜姝說著,臉上是心痛的神色,那個孩子送過來的時候看得見的地方滿是傷口,腿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還死死抱著她家沅沅不放手,要不是已經脫力了,醫護人員都不知道要怎麼在不觸碰他傷口的情況下將他們兩個分開。
這樣想著,卻見葉沅芷紅了眼眶,“我要去看他。”
拗不過她,柳靜姝隻能讓護士推來了輪椅,葉沅芷的右手骨折,左腿也打上了石膏,根本沒有辦法行走。
在柳靜姝的攙扶下坐在輪椅上,一點一點靠近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離她的病房並不遠,是柳靜姝他們安排的,就是怕葉沅芷醒來吵著要見君時暮。
明明隻是一小段距離,葉沅芷卻覺得度日如年,心裏的焦躁仿佛要變成火焰噴發出來,滿腦子都是君時暮滿身是血緊緊護著她的場景,抓著輪椅的手不自覺握緊,心中滿是忐忑不安。
越來越近,葉沅芷滿心焦急,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髒在砰砰直跳。
少年就躺在床上,臉上被劃了好幾道傷口,頭上纏繞著繃帶,整個人就那麼安靜地睡著,眉頭卻緊緊蹙起。
身體上被插滿了各種儀器,情況不容樂觀。
見葉沅芷來了,二老連忙過來關心她,卻見從來沒哭過的葉沅芷紅著眼眶,淚水在眼中似乎隨時要掉落下來。
葉沅芷的喉嚨發緊,聲音沙啞,她看著重症監護室裏麵的少年,明明是擦破皮都喊疼的人,現在卻躺在重症監護室裏麵,渾身都是傷。
他明明那麼怕疼,為什麼要衝上來。
手指無力地觸摸著玻璃,想要觸碰,卻距離遙遠,最終她垂下了眼眸。
她知道,自己這樣下去不行,她要快點好起來才能去照顧暮暮,還有車禍的事情。
“沅沅,你怎麼來了,該多休息一會兒的。”
柳奶奶看見她來了,連忙走過來,“怎麼樣,有沒有哪裏疼?”
見柳奶奶一臉擔憂的神色,葉沅芷想勾起一個嘴角安慰老人家自己沒有什麼事情,可是嘴角卻怎麼也勾不起來,她隻能搖搖頭,又將視線放在了重症監護室中的君時暮身上。
“暮暮,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