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隻手控製不住的朝後放去,她頭微微瞥向旁邊,想讓這不算明媚的陽光將她的臉照得通亮些。
下意識的舉動會透露出很多信息,安瑞必須承認自己在對視時想要移開自己的眼睛。她並沒有整理好自己的裝扮,一霎那的表情定格會表現出許多不好的缺點,這會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這算是個免費的打光燈,但程仄隻是輕飄飄地瞧了一眼,便又將眼神放到了遠處撐著下巴的女孩身上。
她還在時不時的抬頭說些什麼,站著的男子很溫柔的將眼神放在女孩的身上,她似乎是說了什麼錯話,讓那站著的男人用手撫摸了女孩的發梢。
“你看的太過於頻繁了。”安瑞換了個方式,“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喜不喜歡你,你不如從現在開始……”
安瑞將話頓住,目光不自覺地看向男人的側臉,他好像是在認認真真的聽她說話,但又好像沒有。
她突然有些拿不準了。
“從現在開始什麼?”
見安瑞沒有繼續說話,程仄轉頭問了一句,但是很快又將目光給收了回去。
安瑞掐掉了麥,又順手將程仄的麥克風給掐掉,目光依舊盯著男人的側臉,緩緩吐出幾個字:“你利用我,來測試她。”
這話落下的一秒鍾,程仄就好笑地將話給接上:“你算盤打得挺好。”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她說話的語氣穩定了許多。
男人點了點頭,安瑞繼續說:“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與其追著一個你——”
她突然停住。
這話不太好說出口,尤其是剛剛這男人還對她進行了一番威脅,安瑞思考了一下,將話又沒說的太滿。
“可能追不到的,還不如考慮一下我。”
“你這話什麼意思?”程仄揚眉,嗤笑一聲,頭往後仰了仰,“你說我追不到?”
“我說的可能。”安瑞強調。
他聽聞,很輕很輕地勾了勾弧度,手上的打火機順勢拿在手上把玩。
遠處的工作人員在提醒二人的麥,很明顯,這無聲表演已經在網上引起了一番話題。
但程仄完全不在乎,他從位子上起身拍了拍手,表情看著有些不耐煩,再然後,朝安瑞走近近幾步。
一股無聲的壓迫襲來,就像是在一個漆黑的房間之內,有水滴落在鼻尖上打滾,你用手擦掉,下一滴立馬落下,這個時候,白光會照在你的嘴巴上,將水滴內的景象顯現。
安瑞有些慌了,程仄這與生俱來的壓迫感明顯是足夠的家世養出來的,環境不同,學習的東西不同,所給人的感覺也是不同。
她小步後退,最後站立。
程仄無所謂的笑笑,隨即幫她把麥給打了開。
“自己蓋著。”他說話挺懶散的。
若是在他人身上,倒是個沒正形的表現。
安瑞用手蓋上了點。
他繼續說:“你剛剛那話說得我不愛聽。”
麵前的女子沒有說話,隻是依舊看他,大概是不知道說什麼。
程仄覺得好笑:“我跟虞織織到哪步了你比誰都清楚。”
“什麼意思?”
“你不是拍下來了。”
安瑞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僅僅隻要幾個關鍵詞她就都知曉了。
——拍。
遊輪裏麵的小房間,他和虞織織做到了哪一步。
“我以為你會給那個自以為很溫柔的家夥看的,所以我才沒幹嘛。”程仄話說的很死,“但你當時發網上了。”
“嘖。”程仄輕嗤,說話聲音懶懶散散的,“沒出息。”
“不過也感謝你,我這也算是變相的和虞織織成為情侶了。”
“我沒可能?”
“我特麼和她最有可能。”
“你算什麼啊。”
————
“那邊兩個人是在幹嘛啊?”
那二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看著不像是在賣雞蛋賣菜,反倒是像在還價。
虞織織覺得有些意思,用手扯了扯周以泊的衣角,說話聲音濕噠噠的。
無法形容,不過嬌氣的像是隻懶羊羊。
“可能兩個人看對眼了。”周以泊胡謅道,“你看程仄都朝她走了。”
周以泊繼續溫溫柔柔地說:“這樣子的男人不能要。”
“那要什麼樣的?”虞織織以為周以泊是在緊緊的扣住戀綜的主題,配合地問了一波。
她問得非常好。
周以泊在腦子裏開始思考自己的優點。
他長得帥,演戲好,還會照顧人,這些都很適合虞織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