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也需要打草稿。”周以泊的情緒並沒有產生很大的波動，反而是透過後視鏡與前方鼻梁架著墨鏡的男生對視了一眼。
程仄帶著笑，腦袋往後視鏡的方向瞥了一眼。
周以泊收回目光，語氣說不上是淡漠還是急切。
“怎麼說呢。”程仄打了個方向盤，朝前方堵塞的車子按了個喇叭，“我有自信。”
誰都不懷疑程仄的自信來源。
畢竟身份擺在那兒，人又長得帥，先不說愛情，這兩點就會讓人無限心動。
一旁的虞織織哀怨地歎了口氣，也沒說話，隻是很小很小地窩在椅子上，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潔白如瓷器一般的皮膚，頸部落下雪白。
她看著像是一隻漂亮的小貓。
程仄一向禁不住她這番模樣，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欲望，想立刻和她/做//愛。
馬路疏通，前方的人流量散去，集市的吵鬧聲透過隔音的車板落入幾人的耳朵內。
聲音很輕，隻能聽見模模糊糊地嘈雜。
“這隔音板該換了。”程仄隨口說了聲，他看見虞織織用毯子捂住了耳朵。
“那你是欠了點考慮。”周以泊很自然的接上了話，話內是譏諷的意味。
程仄笑笑：“沒跟你說話。”
他是說給虞織織聽的。
他知道她能聽得見，現在這模樣是在裝死罷了。
隔音效果好，不光是遮擋外界的聲音，也能有效的遮擋內部的聲音，畢竟比起外部，他更不希望內部的被聽見。
幾人到達了任務點，那方的攤位處早就有工作人員在那兒占著位置。
見兩組人員來，他們匆匆忙忙的上前再次跟他們細講了規則。
“是這樣的周老師虞老師。”工作人員的腰間綁了個小蜜蜂，湊近的時候將虞織織的瞌睡弄醒了大半。
他繼續說：“你們兩個組除了不能自己倒貼錢，其它的就是比業績。”
這條規矩是專門為程仄所設定的，畢竟程大少爺有錢有勢，要是真比業績，追求速度，不講究成果，他會當賴子——耍賴。
“能不能說的簡單一些。”虞織織在上也沒睡好，心情說不上是好是壞，“我腦子還沒有醒過來。”
工作人員：“……”第一次聽說有腦子還沒醒這種操作。
還未等工作人員清嗓子解釋，一旁的周以泊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朝虞織織走近一步，擋住了她大半個身子，開始解釋道：“就是說我們和他們比賣雞蛋。”
“我們要賣的比他們多。”
虞織織想起來了群裏小孫導演這茬事，挑了挑眉：“就這麼簡單？”
“那咱們不得甩他們一大截？”
她這話說的極其響，毫不在意那方還在不耐聽規則的程仄聽見。
程仄那兒的注意事項隻會多，不會少。
就比如現在，工作人員還在和他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