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弈鳴漆黑的眸子冷漠的倒映不出一絲情緒,聽她提起楚愉,才耐著性子問道:“你想說什麼?”
米茶看了眼四周,為難的說:“事關夫人,不方便在這裏說,還請您跟我來旁邊的會議室吧。”
“那就不用說了。”霍弈鳴淡漠的看都不看她,便要繞過她離開。
他的小女人還躺在休息室的床上,他方才開著會便滿腦子都是她睡著的甜美模樣,忍不住心頭發癢。
現在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員工攔住去路,他隱隱的有些煩躁,更不要提和她孤男寡女在一間會議室裏。
經過方才的事,他驚喜的發現他的小女人最近越來越喜歡吃醋了,讓人從心底裏稀罕。
米茶一看霍弈鳴不上道,急切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您如果不想去會議室,去一邊說也行,我是怕別人聽到會議論夫人。”
霍弈鳴黑沉的眸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米茶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便聽他說:“給你五分鍾。”
會議室走廊的盡頭,米茶抬頭仰望著霍弈鳴,擔憂的說:“我在樓下碰到夫人了,就想著您在開會可能不方便,建議夫人在會客室等您,誰知夫人執意要上樓,還不允許我們提前和您報備,說就是要出其不意,看您有沒有在公司……亂搞。”
“哦?然後呢?”
對上霍弈鳴深不見底的眸子,米茶覺得心髒砰砰跳的厲害,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
她強製自己穩住飄飄欲仙的心神,接著說:“當時正值午休時間,來來往往的同事很多,不少人都聽到夫人所說的話,都在議論,而且我剛才碰巧在停車場碰到匆匆離去的金小姐……”
米茶仔細觀察著霍弈鳴的表情,但她發現提起金元希的時候他居然沒有任何眼神波動。
可她卻敏銳的發現他的側臉隱隱有些發紅,像是巴掌印,便給了她足夠大的勇氣繼續說:“夫人如果跟您鬧的話?也是因為太在乎您了,還懷著孕,您千萬別跟她計較。”
霍弈鳴的耐心幾乎殆盡,丟下一句:“我和我夫人的事,不需要外人插嘴。”
說完便要離開,米茶怎麼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她上前一步攔住他,癡癡的望著他臉上的紅印,眼淚幾乎要掉出來。
“那、那您一會兒用冰敷一下臉,都紅了,我看著、看著心疼,夫人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霍弈鳴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女人,哪裏會不知道她什麼目的,冷笑一聲,輕蔑的仿佛在看一個上不的台麵的物品。
“滾開!”
米茶被他身上迸發出來的暴戾氣息嚇得倒退兩步,眼看著霍弈鳴從麵前經過,然後消失在拐角。
等人走了,她才敢放鬆呼吸。
剛才……好可怕。
回到辦公室,目的直衝休息室。
他極盡輕柔的打開門,就見床上的楚愉依然在睡著。
長發如綢緞一般鋪散在枕頭上,整個人美的像從油畫裏走出來的睡美人。
他撐著床,俯身在她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楚愉可能覺得癢,睡夢中無意識的抬起小手摸了摸臉頰,又睡過去。
“小懶貓。”
他想起方才那女人說的事,眼中的溫度瞬間陰冷,他悄然離開休息室,打電話給秘書讓人把今天中午在大堂的視頻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