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某大型商場內。
雲知月正捂著肚子百無聊賴地打量著來往的人群。
她,剛滿十八的玄門後人,若是再找不到雇主,恐怕就會餓死街頭了!
“月兒啊,師傅已經隱居山上四十年,外麵的世道什麼樣,師傅也不清楚了。”
“不過你學了這麼多年本事,師傅相信你肯定不會把自己餓死的,所以這次下山,師傅就不給你拿錢了。”
“你就安心的去吧。”
“待你將小七身上的煞氣淨化掉,就可以像師傅這般逍遙自在了。”
就在昨天,師傅說了這番話後,一張車票就把自己送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而她身無分文。
從昨天上車到現在隻蹭了一小塊用來試吃的糕點……
“咕嚕。”
肚子又不爭氣的響了一聲。
雲知月一邊忍著饑餓,一邊繼續看向來往人群。
“這個大姐鼻子尖細凸起,唇不勻稱,必然婚姻不順。”
“那位同誌天庭發灰,陰暗不明,最近可能要倒黴。”
“這位奶奶倒是鼻頭圓潤,耳垂若珠,一看就是長壽有福之相。”
她看了一個又一個,始終沒有看到自己想找的目標。
就在這時,一位身材纖細的年輕女子進入了雲知月的視線。
隻見那女子穿了一身米白色裙裝,巴掌大的臉上架了副足能遮住她半張臉的墨鏡,墨鏡下麵還戴著口罩,可謂是遮的嚴嚴實實,卻遮不住她身上濃鬱的陰氣。
就是她了。
雲知月一邊想著一邊上前。
從她身上的陰氣來看,至少被一些不幹淨的東西糾纏了月餘,隻有這樣的人才最可能相信自己的話。
“同誌,等一下。”
雲知月幾步就衝到女子身前,卻被她旁邊的女人給攔住了。
“不好意思啊,小姑娘,疏榆今天是私人行程,不拍照的。”女人低聲說道。
“拍照?”雲知月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我不拍照。”
“那你想要簽名是吧?簽你衣服上行嗎?”女人看了一眼雲知月身上針腳粗糙的藍布裙子,不禁皺了皺眉。
現在的孩子啊,衣服都隻能穿媽媽做的了,還要出來追星,真是不懂事。
“我也不要簽名。”雲知月道。
這下,女人也有些摸不清頭腦了,卻很快道:“既然你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睡不好覺,精神很差?”就在她們想走開的時候,雲知月突然說了一句。
聞言,林疏榆腳步一頓,對女人說道:“珍姐,你先去旁邊等我吧。”
“疏榆,我看這小姑娘腦子好像有點兒不正常,她剛才還叫你同誌,現在誰還用這稱呼啊,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沒事兒,我就跟她說兩句話。”林疏榆堅持道。
珍姐見狀隻能走到一邊,視線卻一直沒有挪走。
“你是怎麼知道我最近精神不好的?”珍姐走後,林疏榆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會看。”雲知月道,“如果你能摘掉墨鏡的話,我可以看的更清楚。”
林疏榆看了一眼四周,飛快的摘下了眼鏡和口罩,三秒之後又重新戴好。
傾國傾城的美人麵就這麼毫無遮掩的出現在雲知月麵前,讓她整個人都呆了一瞬,外麵居然有這麼美的人,自己前十八年算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