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明白了剛才自己為什麼聽著“疏榆”二字耳熟了,剛才來的路上,她看到了不少這女子的照片,下麵寫著“林疏榆”三個字,想來就是她的名字。

隻可惜美人眼白發紅,眼底青黑,平添了幾分憔悴。

“看出什麼了嗎?”林疏榆問道。

“你身邊有邪物侵擾,讓你夜夜難眠,最少有半月以上,它暫時沒有害你性命的打算,但是這樣下去,你的運勢會極低,極可能遭受意外,輕則傷,重則死。”雲知月如實說。

“多少錢能幫我解決問題?”林疏榆直接道。

這麼爽快?雖然雲知月猜到這樣的雇主容易相信自己,卻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她卻不知道林疏榆最近一段時間從未安睡過,糟糕的狀態讓她不得已推掉了許多工作,現在已經是病急亂投醫的狀態。

而且錢對現在的她來說不算什麼。

“錢財都是身外物,解決問題之後,你看著給就行。”雲知月故作高深道。

師傅說過,越是這樣,對方越會相信自己,事成之後,不僅能交個朋友,酬勞也不會少的。

嗯,自己可真棒。

林疏榆的神情果然微微一變,隨後衝著珍姐擺擺手,示意她先回去,自己則帶著雲知月回了小區。

為了避免流言,她這段時間的經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連珍姐也一概不知。

一路上林疏榆並沒有說什麼話,兩人一直沉默著到達地下車庫。

而雲知月的眉頭則在下車的瞬間微微皺起:“這裏隻是停車的地方,不住人,是嗎?”

林疏榆被她問的一愣,卻還是很快道:“是啊,不住人。”

“那就好。”雲知月鬆了口氣,這裏暗無天日,陽氣難聚,陰氣不散,極易滋生一些陰詭之物。

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與稚嫩的麵龐實在違和,亦讓林疏榆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老家是哪的?怎麼想到來S市的?”

“我叫雲知月,從小就跟師傅隱居在流雲山上,師傅說我已經年滿十八,該出來曆練了,我就出來了。”雲知月道。

“至於來S市,是因為師傅說我在此地有機緣。”

隱居,曆練,機緣,這三個詞連在一起,讓林疏榆有種見到世外高人的感覺,可偏偏眼前人卻隻是個小姑娘,這就有些奇怪了。

不過她既然選擇了相信,也就沒再多問,轉而帶著雲知月走進直達電梯。

就在電梯即將關閉的時候,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進來,電梯門又自動打開。

“顧總?不好意思,剛才沒看見您。”林疏榆看清來人後忙道。

“沒事。”顧行簡淡淡轉身,隨後按了16層。

電梯角落的雲知月則覺得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滯了。

本以為林疏榆的長相已是世間難尋,可這剛進來的男人的樣貌竟比她還要引人注目。

每一處五官都恰到好處,隻是眉梢眼角透著銳氣,讓人不敢貿然接近。

師傅常說長相乃皮囊,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想來,師傅一定是看自己看多了,不得已才說出此話為自己挽尊,若他生的如麵前這男人一般模樣,定然不會說這話。

顧行簡察覺到身後人的注視,卻沒有回頭,這種情況他已經習慣了。

就在這時,電梯開始緩緩上升,突如其來的超重感讓雲知月忍不住低呼一聲:“姐姐,這個,這個東西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