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顧行簡的眉頭再次打成了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就這兩天,我想快點完成這件事。”雲知月道。
雖然奶奶已經徹底魂飛魄散,就算自己幫她找到女兒,她也無法感知,可答應她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做到,不然的話,如何心安。
“嗯,我盡快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好,到時候跟你一起過去。”顧行簡道。
“你也去?”雲知月吃驚道。
“你沒打算讓我去?”
“你公司事務太多,還是別去了,再說了,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雲知月察覺到顧行簡微沉的眼神,聲音越來越低。
後者則在心底長歎一聲,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別人嫌棄是個累贅,真是……丟人。
“你放心,我到時候喊一下淨空師兄,我想他應該會跟我一起過去的,還有刑易。”雲知月道。
“刑易的桃木劍斷了,你確定他去了能幫上忙?”顧行簡道。
“額……”雲知月語凝。
“我記得你二哥跟淨空是有師傅的。”顧行簡忽然道。
“是有師傅,不過二哥根本聯係不上他,我們想要他幫忙的話,估計不太可能。”雲知月哪能不明白顧行簡的意思,當即說道。
“總會有人能聯係上他的。”顧行簡目光微亮。
七日後,雲知月出發去了G省。
與她一起的,除了刑易和淨空之外,還有一位頂有佛痂,胡須打結的大師。
此時這位大師正躺在後排座椅上,呼嚕打得震天響。
雲知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淨空師兄穩重溫和,她二哥也如清風明月,沒想到他們的師傅竟然如此……嗯,不拘一格。
當然,驚詫的不止她一個。
“知月,你確定這是淨空師兄的師傅?這也太……”刑易瞄了一眼後座上的大師,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位大師是在他們出發的前一刻上的車,上車之後更是倒頭就睡,根本沒有給淨空介紹他的機會。
“淨空師兄就在這呢,你說確定不確定?”雲知月無奈道。
雖然她也很難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師傅他老人家雖入佛門,但秉性灑脫,衣食住行皆隨心所欲,你們慢慢就適應了。”淨空聽到他們的對話,便笑著說道。
“我師傅曾說過,凡是有大本事的人,都不在乎世俗眼光,想必淨空師兄的師傅也是這樣。”雲知月道。
後座上的呼嚕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渾厚的嗓音:“小丫頭這句話說的不錯,不像剛才那個臭小子,愚笨的很。”
刑易沒想到這位大師居然沒睡著,臉色頓時漲紅一片,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言語。
“師傅,看來您的睡功又上一層了。”淨空見他師傅醒來,笑著調侃了一句。
“那是自然。”他說著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模樣好不自在。
“師傅,我跟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月白的妹妹知月,這位是徒兒近來結交的好友刑易,知月,這是我師傅,法號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