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哭。”
阿遇被她哭得心一抽一抽的,又覺得熱熱的,像是有什麼要衝出來了一樣。
他忍不住舔去南舒眼角的淚水,試圖用這點涼意澆滅心中的火焰。
結果卻讓胸膛越來越熱。
他真的好喜歡南舒呀。
她笑的樣子,哭的樣子,全部都好喜歡。
阿遇不會說謊,不懂甜言蜜語,他說的都是心裏話。
殺個人算什麼。
隻要南舒喜歡,他把心掏出來給她都可以。
這是哪門子話?
難道他不應該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嗎?
南舒又想哭又想笑。
在阿遇笨拙但又真誠的話語中,眼淚漸漸停了下來。
她首先說了關於季少主的事。
然後將自己進入這個遊戲後的經曆告訴了阿遇。
最後有些不安地盯著阿遇,怕從他臉上看到對自己不屑的表情。
但南舒害怕的事並沒有發生。
小蛇的愛永遠真誠熱烈。
無條件支持她的一切。
“這季家人腦子有毛病吧?”
阿遇本來就覺得南舒殺了個人也無所謂。
聽了她的話後,更加覺得季家人不可理喻。
“一個藥膏就能害死一個人?”
“先不說那藥膏到底有沒有毒,很明顯那藥膏是外用的,給那醜八怪擦傷口而已。”
阿遇氣衝衝地說道:“外用的藥膏,隻作用在皮膚的傷口,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把人毒死?”
“就算真的有毒,也是傷口首先產生問題。”
“季家人自己給那醜八怪上的藥,要是發現不對勁,為什麼不及時停手?”
“依我看,他們就是在找事!”
“看我不去把這群惡心的人骨灰給揚咯!”
阿遇急得扯起袖子,說著就要衝出去。
南舒趕緊攔住他。
她雙手環住阿遇緊實的腰肢,將自己埋在他懷裏。
一向恃寵而驕無法無天的小作精,難得展現出一絲脆弱來。
“不要走。”
嬌嬌軟軟的嗓子,帶著一絲依賴的哭腔。
“我害怕。”
草。
阿遇在心裏罵了句髒話。
他老婆真他媽可愛。
頂不住,真的頂不住。
恨不得把命給她。
但很可惜,他能維持這個樣子的時間不多了。
好想再多抱抱她呀。
阿遇不舍地親了親南舒的眉心。
眼角。
鼻尖。
最後移到唇瓣。
眷戀地含了含。
唇齒相依間。
南舒似乎讀懂了阿遇的告別之意。
剛止住的眼淚又有重來的趨勢。
“不哭。”
阿遇抵著南舒的額頭。
“老公一直在。”
金光一閃。
黑色的蛇鐲再一次出現在南舒白皙的手腕上。
南舒手指碰了碰暖洋洋的蛇鐲。
焦躁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阿遇的出現帶給她莫大的安慰。
阿遇的話也給了她新的啟發。
季管家那麼在意季少主的安危,藥膏擦在季少主臉上,如果真的有問題,他上藥時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要麼,上藥的人不是他。
要麼……
南舒被自己的猜測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