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這時從門外大跨步走進來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黑色的帽子和墨鏡,個子很高。
顧清讓將教授擋在身後,警惕的看著這個人上下打量,當看到他那雙鷹隼的眸子的時候,他便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是誰。
顧清讓輕聲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著,“你們都先出去吧,看好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等到無關的人全部退下之後,顧清讓上前抓住他的衣領皺著眉頭問,“南辭,為什麼這麼做?”
這個叫南辭的人摘下口罩、帽子和假發,露出他本身的淺白金亞麻色短發,微微勾起唇角然後將顧清讓的手拿開看著他說,“顧先生果然好眼力,也就隻有你能夠一眼識破我的偽裝。”
南辭是B國統領的唯一兒子,也是將來B國的統領的接班人,他的身份無比尊貴。
當初統領能夠去實驗站就是因為顧清讓承諾絕對可以保全南辭,以他兒子一人的性命聲譽換取幾個對於他們來說毫不相關的人的性命是非常劃算的買賣。
統領自然知道孰輕孰重,這樣既可以不用得罪A國的重量級人物也可以保全自己家族的顏麵,一舉二得,他何樂而不為。
隻是顧清讓不明白為什麼B國的人還是不肯放過聶瞳,南辭見顧清讓沒有回應,他挑了挑眉慢慢的走到了聶瞳的病床前。
聶瞳見到南辭之後直接暈厥了過去,南辭玩味的拍著他的臉,“嘖,就這麼點膽量,沒什麼出息的蠢貨。”
顧清讓看不過去拉開他,質問著,“你憑什麼任意對他做出懲罰?他始終還是我們A國的人,而且他還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繼承人,理應由我們帶回去由大家決定。”
南辭挑釁似的打了幾個響指然後跟顧清讓說,“你回頭看看,我可是一個人來的,夠意思了吧,本就不想把這個事情鬧大。聶瞳之前見過一次我的真麵目,讓他閉嘴隻能用這種辦法,萬一他是裝瘋或者有一天突然變好了,那對你我都不會是件好事你說呢?”
“他已經瘋了,你們還想怎麼樣?!”顧清讓很是無奈,雖然他自己也不肯原諒聶瞳,但是也不能隨意讓別國的人處置。
南辭拍了拍顧清讓的肩膀跟他說,“別激動,隻是啞了,又不是殺了他,這已經是我最仁慈的一次了。還有,因為你救過我,幫我老爸留住了他最愛的麵子,我是該感謝你,所以留他一命。不過說起來,我還是欠你一份人情,畢竟這個人對你也沒有這麼重要不是嗎?”
顧清讓拿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那是我和你父親之前的交易,你沒事,我們就算兩清了,我不需要你欠我什麼人情,大可不必。”
南辭笑了出來,他又將目光放在顧清讓身後的許教授身上,上下打量著。
顧清讓立刻激動的抓住他的衣領咬緊牙關狠狠地說,“告訴你,不要打他的主意,我怕這代價你付不起。”
南辭將手放在顧清讓抓住自己的衣領的手上,他笑的很陰鷙,“你放心,今天的事,我隻要走出這個門就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話已至此,我們就當兩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