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看到秦憶再像十年前那樣痛不欲生。
秦慕延這才知道她到底是在氣什麼。
他二話不說，低頭道：“我道歉，下不為例。”
若久氣性來的快去的也快，見他這麼誠懇，哼了一聲：“本姑娘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
秦慕延又笑起來，捏著她的臉頰，溫柔道：“好，謝謝若久小姐大人大量，現在可否賞臉和我再跳一支舞了呢。”
兩個人靠得很近，近到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秦慕延眸光微暗，如狼一般的眼神緩緩掃視著眼前的少女。
她的身上總有一種奇異的物質誘惑著他越陷越深，明明是從小照顧長大的小孩子，可表現出來的又時不時像一個勾人心魄的妖精。
母親說他是個變態，那他大概真的是個變態。
“不跳，你肯定都沒有回家，阿姨都擔心死了。”若久推開他些許，壓根沒有發現秦慕延眼神裏不太對勁的光芒，還頗為嫌棄，“你不先回家跑來這裏做什麼？我又不會遇見危險。”
她扯著他的衣擺往外走，看見趙絮和宋知韜還不忘騰出手揮了揮，示意一下大門外，表示自己準備走了。
秦慕延被拖著走，也不生氣，就那麼眉眼溫柔寵溺地跟在她身後，似乎不管他的女孩兒做什麼，都讓他覺得可愛。
宋知韜看的眼巴巴的，連舞也不跳了，直勾勾地看著若久和秦慕延離開。
“別看了。”趙絮念著宋知韜為人還不壞的份上，好心提醒，“若久跟延少回去肯定是家裏有事。”
“唉，延少怎麼就現在出現了呢。”宋知韜遺憾地目送著兩個人出去，萬般不舍。
趙絮搖搖頭，看著大門的位置又是一歎。
其實延少對若久的心思也算明顯了，可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在想什麼，一個不說，一個又遲鈍的很。
“算了，沒意思。”若久走了，宋知韜也不想留在這裏，看了一眼趙絮，道，“你走不走？我送你一段路？”
“好。”
兩個人走出舞會，一路上都沉默著開車出了學校。
路上，宋知韜突然道：“趙絮，你為什麼要搬出家裏？”
趙絮平靜道：“我十八歲了。”
當年他們就說好，等她十八歲就必須離開宋家。
“我爸媽這兩年又沒有趕你走，一個人住始終不安全。”宋知韜扭頭看她一眼，“你要是想回來隨時都可以。”
趙絮怔了一下，她和若久一直都覺得宋知韜是個沒什麼作為但秉性不壞的二世祖，就仗著父母和兄長過日子。
平時總沒心沒肺的，沒想到現在還會關心人。
趙絮一陣欣慰：“宋哥，你長大了。”
宋知韜臉一沉，佯怒：“你這說的什麼屁話！”
趙絮倏地笑起來，可還沒等笑容停住，車身猛地被什麼從側麵撞上來，她因為慣性一腦袋砸在了車窗玻璃上，腦子嗡地一下眼前就突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