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茫然無措和恐懼,她永生難忘。
那是她第一次哭,也是最後一次哭。
她被捆著雙手帶走,陳家人再也沒有看她一眼,他們的眼睛裏、心裏都隻有手裏的一萬塊現金,數了又數,看了又看,興奮不已。
對家人的依戀和渴望,在那一刻煙消雲散。
而今,他們在她麵前,也露出了恐懼。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不大的房間裏也隻剩下了他們無盡的恐懼和濃重的喘息聲。
若久走回自己那一側,打開自己的小提包,從裏麵拿出了一支針管。
陳家三口頓時驚得倒吸了口氣。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其實是應該感謝你們當初賣了我,否則我也學不了這些手段。”她輕輕彈著針管裏透明的液體,排出了針尖的一點空氣,直接刺進了楊方夢的臂彎血管。
昏迷中的楊方夢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麼,可這一行為足以讓陳家三口恐懼到極點。
若久沒有給楊方夢打進去太多,退出針管後,她就又將針管放進了小包裏,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三人:“現在,到你們了。”
“救、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陳父嚇的大喊,再也顧不上什麼形象。
若久抬手就是一個響指。
所有的呼救戛然而止。
陳家三人眼神裏沒了焦距,極其安靜地仿佛等待著她下一個指令。
“亞瑟團對我來說是一場噩夢,不過我很慶幸我是學業有成的那一個。”若久看著再也無法發聲的三個人,難得和氣地解釋,“毒藥這種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
她將所有的現金都收起來,隻留下了一萬元和那把匕首放在桌上。
“人,總要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一點代價。”清理完屬於自己殘留的一些證據,若久提著現金,點開陳勇的手機,播放一首音樂,走出了房門。
哢嗒一聲輕響,伴隨著音樂的播放,除了還在昏迷的楊方夢,陳家的三個人都逐漸清醒過來。
然而,他們茫然的眼神在觸及到桌上的一萬塊現金時變得瘋狂。
三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再也不複家人之間的和睦,父子之間的親情。
三分鍾的時間,陳家三口倒在了血泊中,彼此身上都有無數的刀傷,而那一萬塊散落在地上,仿佛是他們最後的遺言。
若久提著一大摞現金,站在街角處,雖然不遠處就是一個監控,可她絲毫沒有在意。
街燈閃了閃突然亮了起來,光輝灑落在她的身上,不見絲毫的悲傷,反倒籠上了一層厚厚的殺氣。
一輛銀色的阿斯頓馬丁緩緩停在了她身前。
“小朋友,需要用車嗎?”車上的男人歪著頭,笑容溫柔地看著她。
若久微微抬眸,冰冷的眼眸裏倒映著對方深邃迷人的輪廓,薄唇微揚含笑,眸光寵溺溫柔。
所有的冰冷外殼在這一刻碎裂開來,她漸漸揚起了一抹天真爛漫的笑容:“好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總是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