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衣著顯貴,腰間掛墜是個別致的三角形狀,中間還有刻字。
蒼。
蒼這個姓氏,在西洲很少見。
沈以珩聽聞過,有一族姓蒼的,是禦獸一脈。
不過真正的馭獸師,早已經在四百年前魔族大戰中絕跡,剩下的蒼姓,都是旁支,並非嫡親血脈,遺傳不到禦獸天賦。
早已經改為從商,幹得也風生水起。
就這片刻。
外麵的男人走進客棧,態度語氣強勢道:“你們兩個劍修,正事不幹,找我家孩子的麻煩,給他身上下了什麼術法?”
“趕緊解除掉,否則就是跟咱們蒼氏一族結仇!後果你自己心裏掂量掂量。”
“是他先在街上行竊,偷我師尊荷包,師尊不過是小懲大戒罷了。”顧時宜就看不慣這些自以為是的東西。
見男人一臉不信。
顧時宜心中冷笑著,目光轉向那孩子:“若是換成是旁人被偷,或許這孩子的手會被廢。”
廢字,他加重語氣。
小孩聽了心頭直打顫。
害怕地躲到門後麵,不敢看他。
顧時宜又道:“閣下應該先問清楚自家孩子,是不是有錯在先,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吧。”
“那也隻是孩子玩鬧罷了!”蒼翼理不直氣也壯地大聲道:“我蒼家家財萬貫,還用得著去當街偷別人的荷包?”
顧時宜露出幾分遲疑之色。
微微蹙眉,不緊不慢道:“這可不好說,萬一孩子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也有未可知呀。”
“你!”這話把蒼翼氣得頭頂冒煙。
抬手指著他鼻子罵:“你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在這裏胡言亂語,詆毀我家孩子!”
“夠了,本尊弟子豈容你羞辱!”沈以珩一聲冷喝。
抬眸冷眼朝他看去。
頓時蒼翼被他冷冽淩厲的目光震懾住。
有股莫名的壓迫感讓他,仿佛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本尊對他所下術法,乃是讓他下次再不可行竊,隻要他行為端正,就不會受到懲罰。”
“那也不行,誰知道你所說是真是假?”蒼翼硬著頭皮反駁,這可是他一把年紀等到的獨子,哪裏舍得讓孩子受半點委屈。
“信不信隨你,本尊無需辯解。”話音剛落,沈以珩揚手一揮。
那些堵在門口的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往左右兩邊推開。
沈以珩拉著顧時宜往外走去。
蒼翼見狀,還想衝上去阻攔,反被地上竄出的劍氣攔住去路。
“在追不饒。”
“你們劍修如此橫行霸道,敢不敢說出是什麼劍派,我蒼家絕不會就此罷休!”
“尚瀾劍宗。”
“尚……尚瀾?!”頓時蒼翼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如果是其他小門小派,也就算了。
偏偏不是。
還是劍修三大宗門之一。
他眉頭緊鎖。
旁邊的蒼玄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哭起來。
“爹,我不想死,這個印記肯定有問題,他想殺了我啊!”
“誰讓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到尚瀾劍宗的人!”蒼翼的確不敢招惹,那些劍宗都是思想頑固不化,不懂變通的。
可看著孩子哭成這樣。
又覺得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劍宗就了不起嗎,劍宗就能隨便欺負小孩兒。”蒼玄已經趴在地上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