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聞言,秦子樾怔住了。
他沒想到,宋九思竟然想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自己身上。
還沒等他開口澄清。
宋九思又一臉無奈愧疚地認錯道:“動手傷了銘初師弟,弟子甘願受罰,也想正式對銘初師弟道個歉。”
“那天我的確動手了,可也已經拉著秦師弟,想讓他別下手那麼重。”
“也不知道你們兩人之間的恩怨……”還沒等他把話說完。
就被銘初著急打斷:“明明是宋師兄你下手更重,現在竟然不承認?!”
“弟子承認自己不該因私心,意氣用事,傷害同門。
但銘初師弟說得沒錯,那天動手時。
的確是宋師兄下手更重,還讓弟子往死裏打。”秦子樾咬牙切齒,想讓他一個人下水是不可能的!
“秦師弟,你竟然私下裏聯合銘初師弟,一起抹黑我,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宋九思猜到他肯定會反咬自己一口,從容反擊。
秦子樾心思沒有他這麼重。
被他幾句話一通質問後,嘴巴反應不過來,不知該如何反駁。
“師尊,先喝口茶吧。”顧時宜把水杯遞過去。
雖然沈以珩正生氣。
可還是接過了他遞來的杯盞。
看到他如此懂事乖巧。
不由在心中感歎,要是其他弟子能像他這般懂事,不招惹禍端,該有多好。
如今,溧白峰因為他們胡作非為,簡直變成了一天烏煙瘴氣。
沈以珩喝了口茶,才再度開口冷冷道:“銘初,宋九思是如何打傷你的。”
“弟子記得當時宋師兄用的招數是……風滿長空!”
聽到這四個字。
沈以珩手中杯盞瞬間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眾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隻有顧時宜明白,好戲開始了。
沈以珩冷厲目光轉向宋九思:“為何不用本尊教過的劍術,反而選擇用宗門通用的劍招,是覺得如此以來,將來就算對質,也可以狡辯非你所為是麼?”
“弟……弟子當真沒有!”這下宋九思被徹底嚇破膽。
就連說話時的聲音也在發顫。
他緊咬著唇。
拚命努力想要找個合理的借口。
可偏偏在這時候,顧時宜突然插嘴道:“弟子那次出宗門,去赤萬穀中執行任務,遭人偷襲,對方用的也是此招。”
“那不就是十多天前的事情麼?”秦子樾之前跟他蛇鼠一窩。
對宋九思的事情,知道不少。
為了將功贖過。
轉頭就把宋九思給賣了:“記得那個時候宋師兄也悄悄離開宗門,還讓弟子幫他打掩護,如果有人找宋師兄,就說他在閉關修煉,誰都不見!”
“你需要胡說,什麼時候我離開過宗門?可有證據!”宋九思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雙眼怒瞪著秦子樾。
那整張臉看起來,都有些猙獰。
秦子樾當下把過河拆橋,表演得淋漓盡致:“宋師兄偷溜出宗門那天,還是我想辦法引開看守的兩位師兄。”
“大可以找他們來對質,看時間是否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