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以珩能感覺到,他對那紅衣少年,十分抵觸。

似是不喜。

不過那少年所言所行,的確不像是什麼正派哦作風。

所以當斷則斷,也是好的。

他啟唇道:“出了宗門,外麵的世道會比較亂,隻要不是主動與我們有衝突的人,都可以避之不理。”

“師尊說得對,不過要是像剛剛那人,死纏爛打,又該如何呢?”

“趕走就好。”

“可要是趕也趕不走的那種,弟子是不是可以稍微用點武力來解決。”

“……”沈以珩怎麼覺得他不似之前那麼乖巧。

一時間陷入沉思。

還在考慮說些什麼樣引導他的話,比較合適。

外麵又響起敲門聲。

顧時宜眉梢輕挑,已經猜到,肯定還是那個不識相的家夥。

目光轉向沉默不語的師尊。

故意委屈道:“我看那人就是衝著師尊來的,說什麼想要跟師尊聊聊,說不定就是目的不純。”

“咳。”沈以珩差點被口水嗆到:“第一次見麵,能有何目的不純,阿時不必如此緊張,或許隻是此人無聊罷了。”

“可弟子覺得,他就是貪圖師尊美色。”

“阿時,不可胡說。”沈以珩並沒有用太重的口吻,語氣依舊還是溫柔的。

隻不過,就算如此,還是壓不下顧時宜那股醋意。

他可太不爽外麵那個小子了。

要不是師尊還在這。

剛剛就直接把他給噶(殺)掉。

還能避免他繼續死纏爛打。

眼不見心不煩。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顧時宜快步走到門口,直接推門而出。

還沒等那紅發男子開口說話,就被他直接扣住手臂,拽到走廊另外一邊。

鬆開手之後,嫌棄地用帕子擦手指。

抬眸,用冷眼邪晲著他。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我麵前玩什麼聊齋?”

“小道長說的話,怎麼讓我聽不太懂。”紅衣男子那張清俊麵容上,麵露幾分疑惑之色。

“聽不懂?”

“嗯,在下愚鈍,還請小道長不吝賜教。”

話音剛落。

顧時宜已經抽劍,抵在他脖頸處。

刀鋒隻要輕輕一動。

就能讓他直接身首分離。

“還要賜教麼?”

紅一男子垂眸,看著他手裏那把劍,讚賞道:“好劍。”

“不錯,你確實好賤。”

“小道長修的真是劍道?”

“對,專門修理你這種賤道。”顧時宜句句針鋒相對。

兩人之間的氛圍,充斥著火藥味。

隻不過比起他強勢的攻擊性。

紅衣男子卻依舊表情無辜,對他沒有一點敵意。

“小道長能告訴我,為何對我如此厭煩麼?”

“想知道?”

“是。”

“因為你會呼吸。”

“……”紅衣男子額頭的青筋已經壓不住。

臉上帶著笑容,壓低聲音道:“真當我不會抽你是麼?”

“裝不下去了?”顧時宜早料到,他會說這副嘴臉,眼神鄙夷地看著他。

“臭小子。”

“賤人。”

江秋嶼挑眉,輕哼:“你這麼緊張,是怕我搶走你的師尊。”